问王申，“许亦川不是本地的？他家里什么情况？”
王申知道的多一些, “他跟他外公一起生活，本家在京市。”
唐颖点头，“我一直以为他是特招生来着。”
后来才知道许亦川贼有钱。
那天随便打个电话，礼服就送来了呢。
王申摸了摸后脑勺, “这些重要吗？”
唐颖瞥他, “怎么不重要？”
“可是你搞得好像是在给玥玥挑婆家……”
“……”唐颖哭笑不得，“我有这么明显吗？”
王申认真点头，“可不是么。”
唐颖一巴掌拍在他肩上，“想多了, 你怎么回去？”
王申目光扫着街边的霓虹，随意说, “打车算了。”
唐颖随行有司机, 于是说道，“那我让我家司机顺便送你。”
“也行。”
王申牛高马大，跟在她后头，却温顺得不行。
他单手按着手机, 顺便给家里司机发消息：同学送我，你回去吧。
公交车上，人没几个，光线昏暗。
大家都面无表情坐在位置上，捧着的手机宛若是一个个发光的小格子，荧光照在脸上，不断变幻。
时玥没有拿手机，只是看着前方，昏昏欲睡。
她试探着将脑袋搁在身旁男生的肩膀上。
但是下一秒，男生两根手指戳过来，将她脑袋挪开。
“往后靠。”
“座椅硬邦邦不舒服。”
“那就别睡。”
“你怎么这么没有同学爱？”
“我怕你承受不起。”
许亦川这话带着威胁，声音落下，还状似随意地活动一下手关节，发出咯咯的声响。
时玥好似没看到，可怜巴巴地出声，“可是我昨晚没睡好，真的困了……”
想到些什么，许亦川抿着唇，眼底漫上阴霾，半晌他缓缓吐息，“嗯。”
“嗯是什么意思？”时玥追问。
许亦川看着前方，没有回答。
不过在她再次将脑袋枕到他肩上时，他没有把她戳开。
公交车停停走走，周围很安静，许亦川看着车窗，偶尔能看清映在上面的几乎重叠在一起的两道身影，一颗心脏也跟着上上下下。
“秦时玥……”他轻声开口。
身旁的女生没有反应，呼吸声均匀，睡得有点沉。
晚间门路面空旷，公车开得也比较快，猛然停车时，她脑袋从他肩上滑下。
许亦川眼疾手快，手掌压一下她头顶，又将她稳稳捞回自己肩上。
而时玥都没醒来一下。
小半个钟后，她忽然被叫醒，整个人还处于茫然中，怀里就被塞入粉红色书包。
“到站了。”许亦川重新提醒一遍，手指在她下巴轻轻掐着，很快又松开。
见她一副没回过神来的模样，他牵着她的胳膊起身，将她拉下公车。
两人在路边站定，公交车已经缓缓起步离开。
时玥抱着书包，渐渐清醒，“许亦川，你怎么也下车了……”
许亦川重新将她的书包勾到手上，“还不是怪你？”
他走到前面，示意她跟上，“走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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