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卧在身后的人用小臂撑起半边身体,黑色大衣顺着动作滑落,短衫堪堪遮住肩膀,两道白皙纤瘦的锁骨昏暗夜色里格外引人注目。
也许是方才睡得太沉了,林若冰的发丝微微有些凌乱,有一缕粘在脸颊之上,如果灯光明显,就会发现那块儿的肌肤是发红了的。
她抬眸看他:“到家了吗?”
熊燃二话不说,推开驾驶位车门,下车径直向后。
猛然拉开的车门带起一阵刺骨的寒风,男人通身萦绕着这股寒风,不动声色的逼近,那股凌厉劲儿几乎将林若冰吞没。
酒醒了一大半。
其实她酒量还行,但她无需在外人面前展露自己。烈酒回味无穷,在车上小憩这会儿,她神识恢复地差不多了。
除了,微微恍惚。
大衣被掀开,林若冰下意识去抬手去捞,熊燃却捏住她腕子,垂着眸笑:“这会儿知道冷了?”
她瞬间睁大双眼,赤.裸的皮肤摩挲着他坚硬的外套表面,他只是用粗砺手指触碰她,她却已经感到一股骇人的力量压制。
看着林若冰微微瞪大了双眸却逐渐后退的模样,熊燃放缓语气:“酒醒了?”
“没醉。”林若冰低声说。
“真没醉假没醉?”熊燃笑了声,轻轻用力把人往身前一扯,“我检查检查?”
林若冰力气不敌他,虽然酒醒了大半,但猛然晃动身体,令她不可抑制地产生眩晕感。
脑袋半耷,耷在男人肩上。
倏地,林若冰想起什么不该想的,那画面在她脑海里闪过一瞬,她便毫不犹豫地扭过头去,抬手拍打他肩膀。
嘴里咕哝着:“脏……”
熊燃自然不知晓她此时此刻的想法,就觉得她这模样挺罕见的,和他处处认识她那会儿了解到的木讷、死板大相径庭。
她风情万种,一颦一笑都美,举手投足间满是女人味儿。
他往后撤了撤,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一向低沉暗哑的声色里竟滋生出一股莫名的哄味儿。
他说:“不脏,都是新的。”
林若冰还扯着呢绒大衣,挣脱了他手指,一手撑在身后皮质坐垫保持平衡,另只手抵在胸前,半耷眼睑,神色慵懒而无畏,唇瓣翕动道:“脏……”
“林若冰?”熊燃声音很无奈,“我是不是哪儿得罪你了?”
林若冰冷哼一声:“才没有。”又说,“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她在这个时候特别冷漠,但又意外的生动鲜活。
就好像之前的性格过于完美体贴,倒显得不那么真实,稍微带了点儿脾气之后,显得格外娇矜。
熊燃扶着她胳膊,他知道她手抵在后面保持平衡,笑着说:“那我是真得罪你了。”
林若冰说:“说了跟我没关系。”又别过脸,“跟你也没关系……”
她有点儿困,打了声呵欠,又挠了挠脸。
熊燃说:“你给我打电话了?”
林若冰肩膀微怔,但也只是半秒,若无其事地说:“没啊,我忘了。”
“我拿给你看?”
熊燃从兜里掏出手机,手指点在屏幕上,微弱的光打在他挺直鼻梁处,长睫阴影拓在肌肤间。
“不看了。”她说,“我要回家。”
“回家也成。”熊燃收回手机,伸手揽她,“和我跨年么林若冰?”
和我跨年么林若冰?
林若冰在唇齿间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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