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习惯过问其他人事情的宋落主动问:“为什么打他?”
心理健康书里写过,倾诉后人情绪会好很多,她便问了他。
沉吟片刻。
邢在宇说了今天的事情。
一楼宴会厅办的正是他爷爷的七十大寿,他象征性走个过场,邢琛一直和他爷爷提他在学校的事情,夸他专业学习好,以后大有作为。
“夸你不是好事吗?”宋落巴不得被夸,宋庆海就没有夸过她。
邢在宇靠在凳子上,懒声说:“我爸喜欢法学,毕业后准备考法官的,但是我家老爷子想要他继承家产,逼迫他回公司上班,那时候闹得厉害,老爷子对学法心生厌恶。我爸不在之后,我妈一心想要我学法,完成她亡夫未完成的梦想,我就念了法学。”
所以,在听到邢在宇专业学习好,以后要走他爸没走的路,他爷爷肯定气坏了。
拱火的是邢琛,邢在宇当然就揍了他。
“你喜欢学法?”宋落问。
邢在宇对上她那双盛着盈盈秋水的双眸,淡淡吐出两个字:“讨厌。”
宋落没信。
答案违心又假。
那天在考试场外,他没骗她。
他们都太乖了,循规蹈矩生活着,这种压迫感是感同身受的。
明明自己也很可悲,宋落还闲操心。
圣母地想,邢在宇也蛮可怜的。
他把黑色烟杆递给她:“咖啡味,不算甜,很涩。”
宋落接过,蹉跎一会儿,含上黑色烟嘴吸了口,却什么都没有。
“不凑巧,烟弹没了。”邢在宇拿回来检查后笑说,“上天都注定要你改日做坏小孩了。”
他拔出烟弹丢到对面的垃圾桶,投得很准,连分类都没错。
宋落很讨厌注定说法的话。
“只是尝味道的话。”宋落凑近他,纤细的五指抚上他的脸颊,拉短距离,唇下一秒就要碰上,“方法很多。”
邢在宇微楞,垂眸看着她。
四目相对。
热烈间、死寂间、突然间——
她看到那一片汪洋里,有涟漪。
万千春光住进了她的眸中,有点明白绿意初生的蓬勃是什么感觉。
谈心动太过,谈情动也太过。
欲念攀爬。
欲占了所有的理智。
“邢在宇,你——要不要跟我好?”
她问他。
语气像那日他在教学楼问她的一样。
没有他轻佻,透着几分郑重。
他呼吸变重,气息炽热,涌向她。
“哪种好?”
凑得很近,他声音的沙哑质感清晰地传到她耳里。
犹如夏日发光的叶尖互撞的沙声。
清脆又勾人。
宋落莞尔一笑,靠向他,裙摆叠着他的西裤,沾染了上面的白灰。
她又问:“要不要和我睡?”
远处大厦大钟的秒针震了三次,感官被放大,画面被拉长。
一切慢了下来。
以为他要拒绝她。
毕竟浪子偶尔也做人,或许想在她这积德了呢。
想法还未站稳脚跟。
他捧起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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