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养着淡紫色的蝴蝶兰。环境真好啊,汪野衡量了一下,2000元负担得起,就当是给自己一份礼物吧,庆祝自己离开渣男。
更衣室外头,老裁缝一边整理软尺一边打听:“你那个弟弟是真的弟弟吗?看着不像啊。”
“哦,他啊,是弟弟。”刘聿不慌不忙地说,“没血缘关系,我正在追呢。”
“看得出来,而且人家也对你有点意思。”老裁缝笑道。
“明年春天您有时间吗?”刘聿低头选着布料,藏不住嘴角的一抹笑意,“3月或者4月份,能不能空出一天给我?”
老裁缝看了看墙上的日历,好奇地问:“还有小半年呢,你提前订日子做什么啊?”
“参加我和汪野的订婚宴,那时候应该差不多了吧。虽然我们在国内拿不到合法的婚姻关系,但是我也想给他一个特别有仪式感的承诺。您看怎么样?”刘聿脸红了。
老裁缝推了下老花镜,心里头已经乐开了花:“好好好,人啊,不管干什么都得有个仪式感,这就和咱们做衣服是一个道理。我一定去,你给我留一个位置,到时候我再送一份大礼。”
“礼物就不用了,我们应该不缺什么,该买的都在您这里买齐。”刘聿很认真地想了下。
“我送的那是心意,你们必须得收下。”老裁缝已经合不拢嘴,不停打量着刘聿,怪不得他这回来就春风得意呢,原来是快要追上心上人了,“可是……你父母那边,怎么去说通?他们不可能参加你的订婚宴。”
刘聿将布料册子翻过一页,一下子停住了。
老裁缝高兴之情溢于言表,担忧之情也隐瞒不住:“他们的性格我是知道的,肯定不会同意,会非常激烈地反对,到时候你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不听呗。”刘聿往后拢了下头发,“我已经32岁了,如果我能活九十多岁,人生已经过去了三分之一,为什么结婚还要他们的同意?他们这些年给我安排相亲,经过我的同意了吗?”
“你还是不肯原谅他们。”老裁缝小声地劝道。
“您别瞎想,我早就不纠结,以前我就是太纠结才会出那些事,现在我过得很好,非常好,从没有过得好。退一万步讲,他们生下我,经过我的同意了么?把我生为男性,经过我同意了么?万一我还是个胚胎的时候就想当女孩儿呢。我不需要考虑他们的想法,只想过自己的。”刘聿说起这些话来,那张嘴像冰冷的机关枪一样突突突地往外崩弹壳儿。老裁缝笑着摇了摇头,这个刘聿啊,看着挺稳重,谁要是惹了他,说出来的话像淬了毒。
“我……我站在哪里量?”
汪野的声音冷不丁地出现在两个人的身后,他们同时转了过去,只见汪野双手叉腰,就穿一条黑色底裤和一双黑袜子站在那里,其余的衣服都脱掉了。但是细心的刘教授怎么可能错过细节,底裤的裤腰上有一个红色的桃心,袜子上也有,这还是配套的呢。
“在穿衣镜前头吧,我动作很快。”老裁缝收好笑容,又变回那个一丝不苟的师傅,“手臂横平举就好。”
“哦。”汪野转了过去,做出横平举的动作,视线通过镜面反射刚好和刘聿对视,“你老瞧着我干嘛?”
刘聿正经八百地回答:“我看你的动作有些不规范,所以想帮一下。”
他放下布料册子,一步一步走到了聚光灯下,走到了汪野的身后。他用一只手托着汪野的手肘,一只手扶稳了汪野的后腰:“可以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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