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刘聿的声音就很好听,是那种特别稳的男中音,不低不高,还有一定厚度,结果这么一放大……汪野刚才怦怦跳的心马上就给摁住了,下意识地寻找起自己的书本和笔袋来,找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老子尼玛不是来听课的,我又不是他的学生!
但这莫名其妙就想听话的感受是怎么回事?汪野摆出了一个特别不屑的表情,非常受不了课堂文化,但或许是刘聿的嗓音太好听了,如同按摩耳道,两边的耳垂都有点酥酥麻麻。
“还有,与课堂无关的东西不要带进来,一会儿再发现,我会没收。”
汪野下意识地收好桌面上的手机,结果前排的同学飞速收了望远镜,原来不是说自己,而是在说别人。这时候刘聿大概是有点生气了,语气没有刚才那一句好,微怒,又没到勃然大怒,反而具有极强的压迫感,情绪一触即发。
这……他要是每天都这样,他学生能好好上课吗?汪野不敢再往前看了,生怕被刘老师看见。但是应该看不到吧,离他那么遥远呢,汪野在确定和不确定之间来回徘徊,很后悔坐在这里,可让他现在走,也不太愿意。
凭什么其他学校的人能来看,自己就不看了?大不了趴下玩手机呗。想着,汪野趴在了许久没触摸过的书桌上,将裹着牛仔裤的两条有力长腿往前伸伸,开始斗地主。
公开课中间有短暂的休息时间,汪野在下课之前提前跑了出去,躲在男洗手间里听体院男大们聊天。他们都比他的年龄小,非常热血,会因为昨天的一场球赛没发挥好而大动干戈,也会因为明天的体测而精神抖擞。汪野一边洗手一边听,只觉得他们好嘈杂好幼稚,一点都不稳重。
忽然间手机震动,他拿起来一看,是刘聿!
刘聿:[汪野同学,你来听课了么?]
汪野有种一旦说谎就要被老师记旷课的心虚,说不定还会被惩罚,但立马回道:[没有啊,我店里忙着呢。]
刘聿:[好吧(微笑)(微笑)(微笑)]
呼,看来他应该是没发现。汪野这回放心了,在下半节课开始之前跑进教室,重新坐在他用帽子提前占领的座位上,伴随着上课铃声的打响,汪野兴奋等待着刘教授的上场。
只是兴奋归兴奋,他听不懂哲学,听着听着眼皮就开始沉重打架,困意袭来什么都止不住。可这是刘聿的课,汪野不想虚度光阴,一直坚持着支棱脑袋,直到坚持不下来。眼瞧着还有10分钟下课,汪野心想,我就趴着睡一会儿,等下课铃声打响我就醒。
然后一头埋在了胳膊上,睡得不亦乐乎。
这一睡就不知道睡到什么时候了,等到汪野睡足,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他又一次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只觉得这个姿势特别别扭,没有躺着睡觉舒服。他面前是一扇窗,挂着学校里才会用的统一淡蓝色大窗帘,窗户外头是几棵完全黄透了的银杏树。
秋风吹拂,树叶沙沙作响,窗帘被风吹出圆圆的轮廓。他仿佛做了一场大梦,什么高考、上大专、开台球厅都是梦里的内容,自己只不过是在高中课堂上睡着了,醒来之后还是高中生,要忙着明天的月考,会为了连堂的数学课而哀嚎。
就这样缓了半分钟,汪野才慢慢地坐起来。结果刚坐直不到一秒钟,刘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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