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而今国库尚不充裕,只能供一处赈灾,依臣所见,与其供给草原,不如供给冬州!”
“是啊,陛下,冬州百姓历年来受苦颇多,怎么能让草原的蛮族骑到我冬州百姓头上去!”
“蛮族性情野蛮,粗劣不知礼数,今日就算朝廷拨款救济他们,他们也不知感恩,往年他们缺衣少食时,可都会挥刀入关,屠杀我大庄子民,抢夺我大庄的粮草啊!”
仇恨不是那么快就能尽数消散的,尤其是对于这些有意识以来,大庄和草原就是对抗关系的大臣们来说。
沈玉耀端坐上位,听着那些大臣们的话,他们句句真心,均是肺腑之言,是为大庄好。
沈玉耀还真不能因为他们更向着大庄,就治他们的罪。
“诸位爱卿,今时不同往日。草原蛮族已然归顺,草原日后会为我大庄提供无数牛羊与好马。如果蛮族人被冻死,牛羊马被冻死,承受损失的不是草原,而是朝廷!”
沈玉耀耐下心,为百官解释为什么朝廷要去帮草原。
户部尚书蔡有志还是不同意,他平常耿直行事,不惧得罪他人,沈玉耀还挺欣赏他这一点。
但是当蔡有志站在沈玉耀对面时,沈玉耀就不太喜欢这一点了。
因为蔡有志说话太直白,他根本就不会迂回的说。
“草原之上的牛马固然让人动心,但是冬州百姓的性命更加重要,陛下万不能厚此薄彼,伤了大庄百姓的心啊。”
“那就两边一起救灾。”
沈玉耀不是随口说,既然不能厚此薄彼,那一起来总没错吧?
谁都不放下!
蔡有志却摇了头,“陛下,今年国库虽有进项,比往年略微富足,但远不够承担两处受灾之地的赈灾开销,还请陛下思。”
这一幕可真是似曾相识燕归来了。
沈玉耀想起去年,蔡有志也是跟庄太宗这么说的,不,那时蔡有志的态度更加差。
同样是两处需要赈灾的地方,同样是承受不起的国库。
那时候沈玉耀用互市与新港两处摇钱树,解决了这中二选一的局面,今年她再想选两个都要,就必须找到新的摇钱树。
想到这儿,沈玉耀突然有些焦急。
新港那边出港的船,怎么还没回来?
这都半年多了,不就去附近的国家嘛,至于这么久都没回来?是不是半路给沉了啊。
如果此刻新船归来,沈玉耀就又有钱了,同时也能给朝臣们画新的饼了。
“草原与冬州,而今都是大庄领土,而蛮族与冬州之上的百姓,亦是我大庄子民。朕希望诸位爱卿能明白,日后大庄可能会有新的领土,新的子民,若是你们一直将两处区别对待,那大庄内部,就永远不可能实现真正的天下一统!”
沈玉耀将一统天下的概念扩张了。
以前人们只是认为中原才是统一天下的标准,中原之外不过是蛮荒之地,大一统都不稀罕带上那些蛮人玩。
但是现在沈玉耀直接将草原也划入大一统的范围内,这是前所未有的道路。
朝臣们面面相觑,因为沈玉耀的这句话,突然对草原产生了不一样的想法。
如果草原也是他们中原王朝,自古以来就有的领土,那他们确实不应该再将草原视作蛮人独有。
但是将蛮人视作同类,还是太挑战他们的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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