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普通的百姓也比别的地方的百姓要富裕些许。
但是这个地方的百姓,在去年也死了不少人。
去年大雪封路,个月,虞山没有过一个外来的人,而虞山里的人也从没有出去过。
每一个虞山人,都经历过不止一个寂静冷酷的寒冬。
他们早就已经习惯了那样可怕的冬天,一旦入秋,每一户人家都开始早早的准备柴火与衣裳,希望能借助这些东西御寒。
但是太冷的时候,柴火点燃也无法提供多少暖意,衣服更是再多也无用,冰冷的风会顺着每一个缝隙吹入人体,年幼或身体欠佳的人,一场风霜过后,就会倒下,在高温之中失去呼吸。
那个时候,天地是雪白一片,每家每户也都会挂出白布,为死去的家人哭泣。
何香娘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里,她的父母死在去年的雪灾中,兄长死于前年的冬季。
她原本是个家庭幸福美满的人,现在最亲的亲属里,只剩下一个丈夫还活着了。
清晨,她看着丈夫带着银钱出去,晚上则背着沉重的柴火回来,她又惊又怕。
“二郎啊,家里柴火已经差不多够用了,不要再去那奸商家中买了,那些银钱,都是你之前去服徭役辛苦攒下的啊。”
住在虞山城中的百姓比乡下的百姓要有钱,但是富裕的程度很有限,在乡下的百姓还能自己上山砍柴来烧,总归是冻不到的,但是城中的百姓却不行。
城中的百姓,只能用钱去别人手里买柴火。
“唉,今年这么早就冷了下来,估计冬季也不好过,还是早些买吧。往年这会儿会来城里的卖柴翁,今年一直没来。”
何香娘的丈夫刘二郎卸下背上的柴火,一脸愁容,勉强冲着妻子笑了笑。
何香娘却笑不出来。
“这样的日子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头,今年交税,隔壁孙娘子家里,听说交足了一成税,唉,朝廷竟然一点儿税收都没有免。”
何香娘家中原本也有田地,但是她的父兄全死了,那些田地就归了族里,每年族里就分给她一些粮食,让她在城里不用买粮食吃。
省了好大一笔钱,何香娘倒是挺满足的。
地里没有多少收成,往往辛苦一年下来,都挣不出一个人的口粮。
她和丈夫能吃饱,那几亩薄地算是物尽其用了。
种田是真的苦啊,偏偏朝廷还不体恤百姓,赋税一点儿不能少。
说话间,刘二郎已经将背上的柴火全都卸了下来,他用衣袖擦了擦额角的汗,喘出粗气,说道:“听人说,今年朝廷推广的良种收成很好,即使是收足了税,家里也能剩下不少余粮呢,一同在码头做工的那个老田,亲口与我说的。”
“当真?”
何香娘不太相信,但是她已经没有亲人去询问,验证这些话的真实性了。
族里那些人根本就是欺负她一个外嫁女,田地她是一点儿都摸不着。
“自然,骗你作甚?”
刘二郎确实没有骗何香娘的必要,何香娘面上露出几分喜色。
“如果真能多种些粮食出来,大家伙的日子就能好过一些了。对了,我听东家说,最近会有一批特殊的衣裳运到虞山来,叫什么棉花做的衣裳,听说穿着很是暖和呢。”
如果人们的日子能好过一点,她做活的绣庄,生意也能多一些,她就能多赚点儿钱,贴补家用。
他们小两口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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