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太一样,主要看这片草场上青草的生长情况。
有一个重要的标准就是要等它们开花结籽之后再割。
要不然,提前把草割完了,它们还没来得及散播种子,等明年开春的时候,牧草的出草率就不太行了。
多来几次,整个牧场都能废掉。
当然,拖得太晚也不好。
拖得太晚,草都长老了,质量就没那么高了。
傅蒙看了他发过去的照片,很快回复:
【差不多了,你选个好天气。】
【草起码得晒上一个星期,晒干晒透后才能卷起来。】
【要是没晒干,里面发霉了就没用了。严重的,草垛还会发霉自燃,将仓库给烧掉。】
割草晒草不是一件小事,傅蒙很认真地列举了种种情况。
时闻之前也了解了一些对他说的这些情况,并不陌生,当即答应会好好弄。
晚上,时闻坐在电脑面前,戴着平光镜,仔细查看最近的天气预报。
他一边做笔记一边念念叨叨:
“八月十七到八月二十七,五天晴,一天多云,一天大风……”
“去年这个时候也没下雨,再看看前年。”
“大前年也还行。”
时闻一连往上翻了八年的数据,每年这个时候天气基本都晴好,那今年下雨的概率也比较小了。
确定好后,时闻打电话,租了一台翻晒机回来,顺便预约了一台捆草机。
牧草割回来后,他得用翻晒机反复翻晒,这样底下的牧草才会干透。
靠人力翻晒实在太累,还是用机械方便一些。
他手上的钱还算充足,就没必要在这方面太节省了。
割草这一天是个大晴天。
时闻一大早把家里的牛羊赶出去吃草,而后开着割草机去另一边割草。
他割草主要去割那些牛羊没怎么吃过的地块。
那些地方的草长得才好。
大马力的割草机行驶在草场上,如同一只张开嘴的巨兽,缓慢往前走着。
前端锋利的割刀咔咔地吞吃着牧草,又从后面咻咻地喷出来,均匀地落到草地上。
草被割开,浓郁的青草香弥漫开来,时不时惊得鸟儿飞掠,蜂蝶飞舞。
时闻戴着帽子和墨镜,慢悠悠开着割草机往前走着。
从割草机的前端看出去,天空极蓝,白云极少,近处的草场,远处的山,及更远处的雪峰都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如果从天空往下看,他的割草机缓慢行驶在巨大的牧场上,也犹如这幅巨卷中的一景。
割草机开动起来,活泼好动的狗子们刚开始时还十分有兴趣地跑来跑去。
跑了一阵子,现在被大太阳晒着,它们跑不动了,各自找了稍高的灌木丛,卧在草丛里,用肚皮贴着湿凉的草地,呼哧呼哧地喘气,并竖起耳朵观察时闻的动静。
只要时闻喊一声,它们就立刻热情地摇着尾巴跑过去。
割完一个地块,时闻停了下来,从割草机上拿起水喝水,并招呼狗子们:“来喝水。”
狗子们纷纷爬起来,慢吞吞地走到时闻边上。
时闻将水倒在手心里让它们舔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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