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点气息传音给了它,好笑道:“你不说你与他打得不分上下吗,怎逃得这么快?”
小虎嗷呜嗷呜了一大串,它的气息消失在风中,它的话便也传不回来了。
围在我三人身旁的猫散了个干净,延雀双手环胸口,目视远方,和坐着的丹璀聊了起来:“你看那人可是吟无?”
丹璀回道:“我不曾见过吟无幼时模样。”
他二人视线一齐望向我。
“我难道见过?”我反问,又道,“我还当他一生出来就身长八尺,成年模样。”
延雀摸摸下巴:“那你见过温禀幼时模样,应当差不多罢?”
我诧异道:“难道你不曾见过温禀幼时模样?”我再看丹璀,“还有你,没见过?”
延雀摇头:“我应当是懒得看。”
丹璀回:“那我应当是不大敢看。”
“……”我略有嫌弃地与他二人对视,再抬头已看不见那魂海上的人,我扫视了一圈,听身侧延雀突然喝出一身,我背后便蹿上来了一个人,两只胳膊箍上我的脖子。
“小猫,你来找我,决定要让我养你了?”他笑嘻嘻的声音从我脑后传来。
“……”我眉头一跳,反手把他从我背后撕下来,让他站在我三人面前。
他仍旧五六岁稚子模样,身上穿着一身像是不知道从哪儿偷来的过大衣服,仰头看向我们:“你们找人?”
延雀侧头以大家都能听见的声音与我耳语道:“行为如此跳脱、性格如此开朗……”他摇头,“不大像。”
小孩闻言笑起来:“我是你们熟人?”
沉默的丹璀突然抬手抓过小孩,抬掌抚上小孩额头。
他用了探魂术。这小孩也不躲开,只眉头微皱一下,又看向我,笑道:“那我 猜我过去与你关系是不是很好,小猫?”
“……”我好歹活了好几千岁,被这么一个稚子模样的人嘴里喊着小猫,实在古怪。
我眯着眼睛端详了会儿他的五官,吟无幼时我虽未曾见过,但温禀幼时我却熟悉,如今他这模样虽比我当温禀老师时小上几岁,且他表情与温禀内敛、苦大仇深表情不同,但看着确有几分相似,我低声回之前延雀的话:“与温禀确有几分相似。”
可延雀脑子不好,只顾冲着小孩胡说八道:“你若是我们那位熟人,那便是他仙侣,与他情比金坚,琴瑟和鸣,恩爱万分。”
“……”延雀过去这么些时间,看来学习这些词语学得很是认真。
这小鬼闻言眼睛一眨:“当真?”他侧头避开丹璀覆在他额上的手掌,“那我觉得我应当就是你们所说的那个人。”他自语道,“温禀?”
他转头看向丹璀。
丹璀收回手,冲我和延雀摇头:“一片混沌,我也无法辨清他究竟是何人。”
我有些烦躁,一会儿想他若真是吟无我该如何,拿着话本子跟他讲他过去的事情、企图唤回他一些记忆?
若那他永远记不起来,我又该怎么告诉自己他是那个我相识数千年的吟无?
我严肃地板着脸,小鬼走到我面前,仍笑嘻嘻模样:“我二人过去既是如此亲密的关系,那我遭遇变故消失你应该十分伤心,如今我回来了,你再不用伤心,我们又可以再续前缘。”
我眯眼看了他一会儿,我倒真从未在吟无或是温禀脸上见过此种毫无负担的开心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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