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想把大猫小猫连同窝一起叼到柜子后藏起,再出去探情况。
随后听见门口一阵响,小圆失声道:“先生……”
爷顿了顿,才知道阿伦这厮竟然这个时候回来了!
这厮不会真的谋反弑君逃回来了吧?!
待爷把母猫小猫拱进柜子,跳上窗户观察情况,就见阿伦穿着一身沾血铠甲,手持长剑站在月光下,恍若浴血修罗。这场景震得爷脑袋嗡嗡,隐隐好像听见有人在我身旁哭,再一晃神,那哭声又隐进了虚空里。
大门后隐约跪了数人,他转身从身后擒出一五花大绑的人,把人甩到身前地上。
那人一身锦衣凌乱,头冠歪在一旁,颊上带着干涸的血渍,开始似乎不清醒,落地后清醒过来,仰着头冲阿伦大喊大叫起来:“温禀,你胆敢,弑父杀兄,就不怕天谴吗?!”
阿伦撩起甲胄下一处干净衣摆,垂着眼睛擦起了满是血污的剑,嗓音带着轻飘飘的笑意:“皇兄说笑了,父皇可是被您一直关在寝殿里,阿伦只是救父心切。”
地上那人闻言仰头大笑起来:“温禀,天理昭昭报应不爽!你天煞孤星,就算靠着卑鄙手段逼死了太子和我,毒杀了父皇和母后,也注定一辈子得不到你想要的。”
阿伦笑:“皇兄慎言,阿伦怎么会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他放下缓慢擦着剑身的衣袍,剑柄横过来,剑身在月光下寒光闪烁,“阿伦此生所求,就是让您不开心啊。您不开心了,我便满意了。”
我嗷呜了一声,这人恬不知耻的语气听着还怪让人生气的。阿伦在月光下侧头瞥了我一眼,又浑不在意地收回了目光,他垂眸看着地上五花大绑着又似爬虫蜷动的人。
那人蹭了满衣袍的灰,破口大骂起来:“你这无耻下贱的劣种,都怪你母亲是个下贱宫女生了你,让你天生带着卑贱骨血,克母克父克身旁所有与你亲近之人!”
阿伦的剑在月光下锃亮,他脸上表情沉静,闻言还颔颔首,点头以示认同。
“你母亲因你被父皇不喜,入了冷宫,不久便死于非命,养你大的奶娘也因养你被乱棍打死,就连周遂衍周大人,也因你和周府、和自己的父母兄族断了关系……”地上人说着哈哈哈大笑起来。
爷见阿伦手指紧了紧,表情沉了下来。
那地上人还在大笑:“可笑他周遂衍,三岁文能对诗、七岁武可上阵,堂堂帝师之子,何其潇洒落拓之人,只因一句戏言识了你,竟落得五马分尸、无人敢敛尸的下……”
爷正听话本似的听得津津有味,突见寒光一闪,这人话还没说话,脑袋便咕噜噜掉了下来。
血险些要溅到爷身上。
爷惊了,没忍住嗷了一声,爷的嗷声刚落,旁边小圆就起了声更大的惊叫声。
他本是个半大小孩,死人估计也没见几个,有人当着他的面人头落地,他更是难以接受,尖声叫了好一会儿,不知道哪儿蹦出个人,在身后给了他一手刀,他声音才消失在黑夜里。
暗卫抱起昏厥的小圆带回了房内。
刚手刃了兄弟的阿伦,一副自己被小圆尖叫吵到的模样,他抬起单手堵了堵耳朵,手上带血的剑随意往后一扔,剑没落地声,不知道被身后谁接住。
他冷漠地抹了下脸上血污,又面无表情地对身后的谁人说道:“寻若大师,孤明日一进宫便会是这天下之主,你说的我做到了,孤的老师呢?”
他身后走出一灰袍子男人,男人全身都藏在袍子中,兜帽挡住大半张脸,声音阴凉:“殿下莫急,容在下解了这屋内阵法,您带着二皇子殿下的首级,太子殿下的首级,和……”他顿了顿,莫名朝天边拱了供手,“之前取出来的陛下心头血,以及啄了周大人眼睛的乌鸦、沾了周大人血的蚂蚁、食过周大人肉身的老鼠……”寻若说着又停顿下,忽而抬头看向了爷,阴凉一笑,“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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