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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谙,我觉得你其实不了解我,只要不触及我的原则,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茗了重复了一遍,“任何事情。我都觉得疯狂。是你想得太保守了。”
何谙平静又温和地说:“那还是得感谢你的信任。说明你从心里相信我是值得的那一个。”
何谙最大的好处,绝大多数时候都是情绪稳定的。茗了内心有点遗憾,他觉得何谙没有明白,他吧,看着内向,骨子里是个有点疯的人。
他想在温暖的春日与他抵死缠绵。
茗了咬了一口包子,香汁流溢,牛肉柴而不腻:“好吃!太好吃了,给你留一个。”
“不用,我吃过早饭了。你要是喜欢,我明天过去给你们一家送早餐。”
车里放着轻柔的英文情歌,茗了从没听过,但感到很舒适。
是晴好的日子,接近中午,新春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耀进车里,茗了小口小口咬着包子,咀嚼咽下,偶尔捧起塑料杯封口的咸豆浆,喝上两口。真是绝妙搭配。
他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触碰温暖的阳光,由衷地感叹:“谈恋爱真幸福啊。活着真好。我曾经也不是很喜欢这个世界。可是因为有你,每一天都变得有所期待。这种心情前所未有。你不在身边的时候,每时每刻我都在想念你,好像恋爱病毒入侵大脑。生平第一次想开学,天天见你。”
何谙勾起嘴角:“那我每天来见你不就得了。接下来我每天都有时间了。”
“不要了,冉冉本来就吃醋,嫌我在学校老跟你待一块儿,好不容易放寒假了,他才不想天天看到你呢。”
“……你真是宠弟狂魔。”
何谙半天才说出这句话。这个社会上很多人都是性缘脑,跟伴侣的关系排第一位,其次才是家人和朋友。茗了倒好,反着来的,宁可忍着不见他。
“你要想,等毕业了我肯定跟你一起住啊,陪他的日子也许会越来越少。”茗了想起来另一个弟弟,把塑料袋塞进包装里,有些忧愁地说道,“还有个理理,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小景,你大伯能把他治好吗?”
知道理理的事情以后,茗了就在网上搜索了很多关于抑郁症的资料,可了解得依旧不够全面。他相信何谙知道的会比他多。
何谙常看心理学有关的书籍,再加上曾听大伯说起过,给出了一个比较客观的回答:“了了,我没有办法跟你保证,有的人走出来了,而有些人得了抑郁症,到死才结束折磨。其实呢,目前世界上还没有高效的一劳永逸的治疗精神疾病的方法。每个精神病患者注定要跟这场病殊死搏斗,大多数人会觉得活着的每一天都在被凌迟,寻常人无法想象也无法承受那种痛苦。”
茗了长叹了一口气,无奈地向后靠:“好想赚大钱啊,赚了钱带家里人四处旅游。我昨晚跟冉冉聊天,说如果哪天我们变成了富人,直接让理理别工作了,我们养着他。他这一辈子开心就好。”
何谙说:“很喜欢你与生俱来的温柔和悲悯。我的了了貌好心善。”
茗了笑着说:“这么会说话?可不得好好奖励你?”
何谙笑而不语,此刻氛围正好。
何谙家在一个别墅小区,车子直接从地下车库进入,然后他们走楼梯进一楼。装修得很有欧式风格,宽阔明亮,整洁如新。
这时,祝彤从旋转楼梯上踩着高跟鞋下来,“哒哒哒哒”,她穿着毛呢贵妇裙,挽着雪白毛披,散着烫卷的长发,妆容精致美丽。
她笑脸相迎:“茗了是吧,欢迎你来我们家玩,实在不巧啊,阿姨跟人约好了出门打麻将,他爸爸白天也有事,你跟谙谙在家里玩。晚上呢就在阿姨家吃,阿姨找厨师来做晚饭。”
茗了温和一笑,提着两箱年货说:“谢谢阿姨。我带了两箱吃的,小小心意。”
祝彤说:“谢谢呀,你太客气了。谙谙,你带茗了好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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