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时候谈休经常低头看手机,蹙着眉头打字回消息,看起来很忙的样子,后来把手机关机了放在一边。
星冉吃着牛肉丸子:“你不看消息了?”
“陪你要紧,消息是看不完的。”谈休说,“下周三四五学校开运动会,最近我这个学生会副主席忙疯了,天天都是消息,而且我还报名了好几个项目,准备上场。到时候记得来给我加油助威。”
谈休是出了名的大忙人,一天到晚没几个小时在休息,学生会的事情,乐队的事情,还有音乐工作室的事情。也可以说精力旺盛。
谈休看到他点头,又说:“对了冉冉,你知不知道你弟弟抑郁症的事情?”
“抑郁症?!什么时候的事情?”星冉睁大眼睛,夹着的蟹柳也不吃了。
他没接触过抑郁症患者,但是听说过,得这个病挺恐怖的,很消磨人。
谈休把虾滑在料碟里蘸了蘸:“很多年了,高中开始的。昨天澈哥晚上过来的时候说起来,他很担心这个状况,理理少吃一顿药,就会情绪低落。他怀疑你们理理没有好好治过,问何谙家里有没有治疗这方面的专家。何谙家全是医生。”
“我们跟了了还有妈妈都不知道啊。他怎么不说啊。”
“不知道,说是你爸爸对他不太好,他在高中也被欺负。”
星冉生气地说:“他怎么这么笨啊!爸爸对他不好,他就大闹天空啊,撕破脸又能怎么样?还有在学校怎么能被欺负,只要敢豁出去,敢发疯,绝对没有人敢弄你。谁让他打落牙往肚子里咽的!他当时要是告诉我,我立刻杀到他学校去看看哪些人这么嚣张。”
星冉在学校也不是被所有人都喜欢,但是没有人敢惹他,就是因为性格。
“你们家理理看着就是闷葫芦,这种事情不会张扬吧。”
“……那何谙家里有这方面的专家吗?”
“有。何谙的大伯主精神科,在K市很有名气。”谈休说,“你啊,平时少跟他怄气,他也挺可怜的。”
谈休对知理,向来挺帮着的。
星冉难得没反驳,低头说了句“哦”,又陷入沉思,不知道在想什么,筷子也不动了,到结束也只胡乱吃了点。
“你不高兴?”回学校的路上,谈休开着车说,车里昏暗,“你千万别多想,我今天也就是多嘴了,没有别的意思。”
星冉只是说“没事”,没有多聊。
他回到公寓,看到茗了穿着棉质睡衣坐在沙发上,拿着平板电脑画画。
“李知理,他得抑郁症了。”星冉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谈休说的,谈休从容澈那边听来的,应该错不了。”
茗了停笔,“嗯”了一声,又继续簌簌动笔:“我们这一代人很多得抑郁症的。”
茗了不是夸张的性格,从来内敛惯了,有什么情绪未必会显山露水,所以看起来太冷静了。
星冉靠着沙发背,好像是累了,他叹了口气,双手交握在一起:“我是不是做错了?我总是跟他闹不和,怨他疏远,旅游时还怼他。我好像总是在欺负他。”
茗了温润的眉眼看向他,嘴角浮起淡淡的笑:“那就改一改,对他温和一点。还来得及。”
“当初如果我跟了我爸,肯定也是跟仇人相见一样。我的性格就是不会忍让,绝不让自己受委屈,我也不希望他忍让。现在这样我好愧疚。我要是跟了我爸,绝对不会抑郁,至少我在学校里很玩得开。”
“不光是你,我也很后悔,我这个做大哥的没有好好关心他。那我们今后一起改变吧。”
茗了的话,让星冉心里宽慰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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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止时间之前,何茜完成最终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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