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东市的?”
“吊梢眼”不耐烦道:“问这么细致作甚!我告诉你,能留你和你徒弟两条命,为的就是你手里头那些食方子!”
“识相点的,赶紧把方子写下来,我们就放你们回去。”
孟桑挑眉:“当真放我们回去,而不是随便发卖了?”
“吊梢眼”一哽,“塌鼻梁”立马接上话:“若是孟厨娘写下的食方足够让人满意,那我们会送你们出长安城,并且办好公验路引。”
“只要你们日后不回长安,我们便也不会再找什么麻烦。不过……”男子话音一顿,目光十分危险,“若你们私自回长安,那我等就不会手下留情了。”
“我们绑得了你一回,就能绑第二回 。”
“孟厨娘是个聪明人,应当晓得选哪条路吧?”
孟桑莞尔一笑,面上瞧不出害怕:“这才是敞亮人说话的样子嘛。”
她眼中露出贪婪之色:“想要食方?可以。”
“给我多少银钱?”
屋子里的歹人面面相觑,随后哈哈大笑,俱是一副讥讽不屑的模样,仿佛自己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塌鼻梁”一边笑,一边道:“你和你徒弟的命都在我们手里,还敢要银钱?”
孟桑坦然得很:“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没钱的活计谁乐意干?”
“怎么,若我不愿意写,你们还要将我和阿兰杀了不成?”她也冷笑一声,很是倨傲地昂起下巴,“那你们可想清楚,我手里的食方多到堆成山,随便拿出四五张,就足够一户人家一辈子吃喝不愁!”
“想要白拿,那想都别想!”
“不就是一个死字吗?刀抹脖子也只是片刻痛意而已,没什么好说道的。不过,若是我和阿兰的命没了,那你们也别想拿到这座金山银山!大不了就是双输的局面,你以为我会害怕?”
说到这儿,看着一众人面露惊疑之色,孟桑缓了缓口气,直直望向坐在正中间的男人,姿态十分放松:“既然都是做吃食生意的,诸位应当晓得,不是手里拿到了食方,就能做出美味佳肴来的。”
“既然都是生意人,都想赚银钱,何必搞得场面这么僵?”
她眼中再度流露浓浓的贪婪:“给我银子,再帮我和阿兰办好公验路引,我就能让你们赚到取之不竭用之不尽的银钱!”
“并且保证离长安远远的,再也不回来!”
孟桑这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惊得一众人一时不晓得说些什么。
坐在正中间的男人面色没有任何变化,喜怒不辨道:“你与昭宁长公主府的谢司业关系极好,便不顾念着他些?”
孟桑顿了一下,立马反应过来他们晓得她与谢青章交好,当即满是怨念地说道:“顾念着他?那他可有顾念着我?”
“我帮他操持百味食肆,又出食方又出力,平日还得隔三差五去府上给昭宁长公主做吃食,什么讨好的事都做过了。”
“累了个半死,他却连名分都不愿意给!”
正中间的男人微微一愣,玩味地重复道:“名分?”
闻言,孟桑立马表现出痴女怨妇的模样,愤愤道:“可不就是名分!”
“是,他是高高在上的大官,我肯定做不得正妻。可我劳心劳力至此,他却一个妾室的名分都不愿给!足以见这些郎君的甜言蜜语,是半分都信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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