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桑见他过来,起身去后厨取了特意留下的一份豉汁凤爪与茶叶蛋,递给对方。
谢青章温声道谢,接过吃食,安静开吃。
看着谢青章认认真真啃着凤爪,又见叶柏还在此处,孟桑便没有立即道出今早的事,免得让叶柏心生担忧。
一直等到叶柏离开,孟桑才将这两日的异常向谢青章全盘托出。
说罢,她蹙眉道:“或许是我想太多,有些疑神疑鬼,但近日承包制与捉钱的争论又起,谁晓得那些捉钱人会不会狗急跳墙?”
听到这儿,谢青章面色已经由温和转向严肃,认真道:“你的担忧不无道理。无论这些人是不是有所动作,我们都得提早做些安排。”
“国子监内是出不了什么事的,若贼人想要钻漏洞,那必定是在监外。这样好了,先让杜昉去你身边,护你周全。今日我再回府调些人手,一部分看着你那宅子,另一些人暗中护你来往国子监。”
孟桑一怔,失笑道:“我本是想来问问你,长安城中何处能雇到或者买到一些身手不错的看家护院。若是这二者行不通,才预备腆着脸与你借些人手。”
谢青章面色稍缓,神色认真:“短短几日,你查不清外头人的是否身家清白,是否存有异心。安全起见,还是用府中知根知底的人,你我才都能安心。”
孟桑被他说服,倒也不再坚持,只笑叹一声:“又欠你一次人情,不晓得这回要用什么来还?”
原本谢青章没想到这一层,闻言,他舀馄饨的动作顿住,心中一动。
年轻郎君轻咳一声,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周围,随后轻声道:“明日冬至,你与阿娘约好午后要来府中,怕是没什么空暇。那三日后的旬假,可否一同去看杂耍百戏、听一听僧人俗讲?”
初听这话,孟桑怔了一瞬,随后摇头道:“谢修远,你这可不算用人情。”
谢青章直直望过来,眼中隐隐流露不解。
而孟桑嫣然一笑:“即便没有这一出,我也会应邀,又何必白费人情?”
谢青章愣了下,明白过来对方的意思,面上有些热,但还是坚定道:“那无论是于情于理,还是于公于私,护你周全都是我应该做到的事,日后也不必再谈什么人情。”
孟桑眉眼弯弯:“好。”
用完朝食,谢青章先去了大门旁边的马厩,交代杜昉接下来的日子跟在孟桑身边,又将孟桑给的孟宅钥匙转交给杜昉,让他即刻回府中调派人手。
杜昉不敢耽误要事,连忙牵着马离去。
而谢青章看着杜昉与枣红色马儿离开国子监,自己也转身往廨房走,暗自沉思。
遍数长安城,能对桑娘存在恶意的,除了快要被逼得无路可退的捉钱人,觊觎食方、被抢走生意的酒楼食肆,以及冯家等人之外,只剩下了……
固守捉钱之制的守旧派。
谢青章一双眉毛渐渐拧起,面容严肃许多。
说是守旧派,实则叶相才是左右局势的掌舵人。倘若真是这些人冲着孟桑来,那背后主使究竟是叶怀信身边的官员,还是叶怀信他自己呢?
孟桑来长安后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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