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用完孟桑做的一桌子暮食,又得了如此可口的点心,眼下的昭宁长公主愉悦极了,笑着看了一眼静琴。
静琴会意,去一旁取出木盒,递给孟桑。
昭宁长公主勾起笑,淡道:“本宫觉得这顿暮食用着很是舒坦,这些是给孟厨娘的赏钱。”
见状,孟桑面上笑意不变,心中颇为无奈。
自九月初一起,至今日九月初七,她拢共来长公主府做了四日吃食,每一回都会领到极为丰厚的赏钱。
少则五十两,多则一百两,前三回下来已经领了两百多两白银。
孟桑多次委婉提到“谢司业已经给了酬金”,却并不能动摇昭宁长公主的决定。若是再多推拒一句,那昭宁长公主立马假意生怒。
“是本宫要给你赏银,也是本宫用的吃食,与旁人何干?”
“况且这银钱也不多,你只管收下!”
眼下,孟桑暗叹一声,到底还是接过那只木盒,笑道:“过了授衣假,儿不能常来府中。不若儿将这双皮奶的方子写下,殿下若是哪一日想用了,尽管让府中庖厨去做。”
昭宁长公主一哽,无奈道:“也成吧,内堂里不曾备下纸笔。静琴,你领着孟厨娘去写方子。”
看着孟桑叉手行礼后离去,长公主心中郁郁不平,很是哀愁。
她给银钱,那是为了笼络孟厨娘的心,不是为了谋求人家的食方。
不曾想这孟厨娘看着年轻,实则很有原则,每回领了赏银,都会写下相应食方,不动声色将这示好推回。
唉,这般下去,本宫要如何才能让孟小娘子心甘情愿地留下,为她日日做吃食呀!
另一厢,孟桑写了双皮奶并上另两道吃食的食方,一并递给静琴。
静琴将之稳妥收好,笑道:“明日殿下要外出,一整日不在府上。近些日子,孟小娘子很是辛劳,不若在家歇一天,或者去见见好友,不必来府上。”
孟桑听了,眨了眨眼,轻快道:“明日初八我有事要去办,正想着与府上告一日假呢,倒是巧了。”
两人客客气气地说笑几句,静琴亲自将孟桑送至偏门,亲眼看着对方上了马车,又吩咐仆役将人稳妥送回去,这才回了长公主所在的院子。
一个时辰后,静琴正陪着昭宁长公主说明日去净光寺的事,就听见楼下婢子们纷纷在唤“阿郎回来了”。
昭宁长公主瞧着步上二楼的谢青章,指着他笑道:“孟厨娘做了一大桌子美味佳肴,你这一口也没尝到,可见是个没口福的。”
谢青章脚步一顿,若无其事地坐到长公主对面,默默喝着婢子呈上来的清茶,半晌不说话。
见状,昭宁长公主只觉得自己一腔得意都没处炫耀,光明正大地翻了个白眼,说起别的:“叶相可好些了?”
谢青章搁下茶盏,温声道:“说是一时没留意,染了风寒。儿子去时,叶相公正在卧床小憩。我等了一会儿,便先告辞回来了。”
“偏在这时候染风寒?”昭宁长公主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唇角撇下去,顿了好久才继续开口,“依着你的性子,岂不是明早还得去一趟?”
谢青章耐心道:“儿子明早送阿娘至春明门,随后再去叶相故居一趟,晚些时候去净光寺接您。”
昭宁长公主哼了一声,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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