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桑失笑,连忙将前后经过捋了捋,言简意赅说了一遍,包括为何要搬出、如何赚到的银钱以及为何有了这一场温居宴席等等。
听罢,宋七娘竟是毫不顾忌形象地叉腰笑了:“五个徒弟?小桑儿你才几岁,怎么都是五个徒弟的师父啦,哈哈哈哈哈……”
孟桑噎住,万没想到宋七娘头一句是这个。
为何怎么听,怎么觉得怪呢?
总觉着说的是“你还这般年轻就是五个娃的娘”,心中有些莫名苦涩……
顾忌着还有客人要作陪,宋七娘笑够了,轻快道:“不过你这徒弟们说的温居很是不错,你将宅子所在告诉阿奇,我明日必要去捧场。”
说罢,宋七娘招呼贴身婢子进来将那捆月饼拿走,特意叮嘱阿奇将孟桑送回务本坊,随后自去堂中作陪了。
孟桑瞧着宋七娘哼着小调离开,不由低头一笑,跟着阿奇从来时小道离开宅子。
阿奇一直将她送到与务本坊面对面的西边坊门,这才叉手笑着道:“孟小娘子安好,我这便先回宅子了。”
临别之时,孟桑忽而想起自己方才忘记告知宋七娘,哪些月饼须得今日用、哪些要留到明后两日回油再品尝。
孟桑赶忙叮嘱了阿奇几句,方才与之告别,往务本坊而去。她心中粗略拟了明日食单,欲要买些要用到的食材、辅料,早早准备好,待到明日给诸人做一顿丰盛宴席。
又买了一些梅子蜜饯、时令鲜果,淘来一套品质寻常的笔墨纸砚,随后才心满意足地归家。
半个时辰前,国子祭酒的廨房外。
明日中秋,又快到九月授衣假,沈道身为国子祭酒,想着趁着中秋前将一应事务交代下去,与国子监内诸位官员通个气。
于是早早就让杂役去各学廨房,告知一众官员今日散值前,来他的廨房商议事务,还可领一份食堂做的中秋月饼。
谢青章一身绯衣官袍,手执文卷,由廊下缓步而来。
快至屋门前,依稀能听见里头白庆然和苏博士正在说笑,沈道与其他人的嗓音也穿插其中。
似是……在夸赞国子监那位新来的厨娘?
听到“厨娘”一词时,谢青章也不知为何,忽而忆起那位遇见过两回的孟厨娘。
人前乖乖顺顺的,像只兔子;人后却惦记起竹子和桂花,三句不离什么好吃、该怎么做才好吃,提起吃食时杏眼弯弯,像极了外祖母养的那只馋嘴狸花猫。
屋内的沈道余光中瞥见谢青章的身影,温声唤道:“修远来了。”
谢青章收起思绪,跨过门槛,走至沈道身边,与诸人一一见礼。
沈道早就习惯了这孙侄的冷淡,不以为意,笑着招呼:“食堂送来了月饼,每人都能领六块。这做月饼的庖厨手艺好,风味定然不会差,修远也领一份回去?”
“多谢大人美意,”谢青章颔首,言辞客气不逾矩,“下官家中已备下糕点,今日圣人也赐了月饼,便不多领了。”
本朝三品以下官员,每逢一、五日须得朝参。因着明日起是接连三日的中秋假,便将原本八月十五的朝参提早一日。①
而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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