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拽着满脸痛楚的薛恒,离开了讲堂。
在他走后,哀叹不已的众人回过神来,苦笑一声,纷纷起身。
“唉,确如许监生所言啊。伸脖子一刀,缩脖亦是一刀,早晚又有何异?”
“好歹近日来,白饭好吃许多,软硬适中,不干不烂,大不了就光扒拉白饭嘛!”
“……”
其中有一家境尚可的监生,姓郑,喊住几位交情好、家境相似的同窗,邀他们一并去外头食肆用暮食。
郑监生嗤道:“既不是孟师傅做的朝食,谁乐得去食堂受苦?”
“是极,不如今个儿咱们去刘记喝鱼汤去?”
“程家食肆做的烤豚肉,亦是不错。”
其余家境一般的监生,苦笑着加快步伐。不多时,便追上了许平与薛恒,一并往食堂走去。
一路上,众人还苦中作乐地打趣起自个儿来。爱拽文者,摇头晃脑背一句“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①;生性乐观者,已猜起了明日孟师傅会做什么朝食,意欲以此来佐餐……各有各的法子,各显各的神通。
待过了博士们所在的廨房,就快至食堂,已能瞧见大门与门内杂役。
忽然,薛恒步子一顿,停在了原处。他闭上双眼,深深吸了几口气。
许平等一众监生不解其意,随之停下,聚在薛恒身边等他。
随着不断的吸气、呼气,薛恒眉间渐渐皱起,睁眼看向许平,踌躇道:“子津,我怎么觉得,今日食堂散出来的味道……着实有些香?”
许平与他相识多年,晓得此人是个狗鼻子,嗅起味儿来最是灵光,此时毫不犹豫地信了薛恒所言。
能让安远兄都觉得香的吃食,长安城中绝对不多。
他望着食堂所在,沉吟片刻,终是挑眉道:“走吧,无论是珍馐还是猪糠,总得亲眼见了,才能晓得今日食堂又在玩什么花样。”
话是这般说,实则除薛、许二人外,其余人没抱什么希望。
然而随着他们越走越近,一个个也闻见了空中经久不散的吃食香气。
酱香,辣香……种种交错在一起,惹得诸位监生口生津液,双眼发直。
这着实是忒香了!
难道……食堂当真又来了三个孟师傅?
以许平、薛恒为首,一众诡异般的沉默了,静静迈过食堂大门的门槛,井然有序地往打菜处而去。
他们取了暮食,坐下开始吃,期间所有人俱是一言不发。
场面怪异到极致,在一旁打菜的陈厨子等人见了,心下惴惴。
平日他们见到孟师父做的朝食,不是个个都笑意盎然的?
难道,这回三道新菜式,还勾不住监生的心?
后厨内,锅铲相交声不绝。
孟桑站在一旁,盯着阿兰将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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