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克瓦尔挽着两个妻子走过来,其中一个妻子就是那稍小孩子的母亲,两颊画了漂亮繁复的黑色脸画。
另一位妻子戴着很漂亮的彩色项链,年纪看上去比孩子母亲的那位要大些,举止也更加沉稳。
年轻的妻子指了指宋郁,对他们说了些什么,像是在交代事情的始末,带了些告状的意思。
裴祉听了个大概,淡淡扫一眼宋郁。
宋郁听不明白,只能眨眨眼睛看着他,一副迷茫懵懂的模样。
“你给他们拍照了?”裴祉用英语问。
终于有能沟通的人出现,宋郁着实松了口气。
她点点头,赶紧解释,“但我就只是拍了几张照片,其他什么也没干。”
说完,她顿了顿,似想起什么,小心翼翼地补充道:“还有就采了你们附近灌木树的果子……”不会是因为这个吧。
“……”
交代得倒是老实。
裴祉抬手拧了拧眉,转而和塔克瓦尔的两位妻子用土著语言对话。
语速依然是慢条斯理的,比起其他印第安人讲话都要慢,声音低沉很有磁性。
电影是视听的艺术,宋郁因为职业的关系,对声音格外的敏感,而眼前男人的声音,一听就是那种很理性,脑子很聪明的类型。
他们对话期间,酋长的两位妻子时不时看向宋郁,更多的是和裴祉沟通,好像把他当作能解决问题的人,将塔克瓦尔凉在一边。
裴祉有一搭没一搭地出声,仿佛带有安抚的魔力,女人们的语气从一开始的不满,到慢慢舒缓下来。
“一共拍了几张照片?”裴祉冷不丁问。
宋郁听他们讲话听入了神,半天反应过来是问她,对上男人漆黑一团的眸子,平静而冷淡。
她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然后才慌张地低头去翻相机。
“五张。”宋郁轻咳一声,讷讷道。
裴祉解释道:“卡都印第安人认为如果自己的影像被拍进相机里,灵魂的完整会受到损害。”
宋郁一听,倒是没想到当地人对待他们稀松平常的照相是这个看法,难怪反应那么大。
“那怎么办,我给删了?“
裴祉继续与年长些的女人商量。
女人摆摆手,好像不满意这样的解决方案,伸出手指比了一个“1”。
塔克瓦尔面色一滞,扯了扯妻子的胳膊,似乎是不赞同她的意思。
没说两句,他们竟然吵了起来,年轻的妻子这时插了一嘴。
年长的妻子转头又骂起了她,战局混乱起来。
裴祉没再管他们内部的矛盾,好像已经习惯,他对着宋郁说:“一张照片一雷亚尔。”
雷亚尔是巴西的通用货币,换算成人民币两块钱不到。
“啊?”宋郁一愣,有些没反应过来。
“你需要付钱补偿她们孩子受到的灵魂损害。”裴祉说。
宋郁摸了摸浑身的口袋,发现自己一分钱没带,在雨林里,确实也没有带钱的必要。
最后她想了想,摘下手腕戴着的青白玉手串。
一颗颗由白至绿渐变的圆玉珠,光泽通透,做工精细,一看就不是那种便宜的货色。
“用这个抵可以吗?一张照片换一颗。“
“......”裴祉盯着她一副无所谓,沉默半响,“你不心疼就好。”
他将宋郁的意思转达,女人们盯着宋郁的手串,小声议论,最后高高兴兴地接受了提议。
宋郁把手串随意地扯断,三个孩子的母亲各自挑了属于她们份额的珠子。
虽然言语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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