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尚书和兵部尚书互相看一眼,觉得这谢大将军当真是太过嚣张了!这话问得, 竟像是他谢淮清能做陛下的主似的!
谢照古也皱着眉:“淮清, 你这般问, 太僭越了。”
谢淮清从容地颔首:“确实不该。所以, 几位大人急吗?”
急不急的,反正兰微霜被吵醒了。
他们对话的声音都挺轻、顾忌着兰微霜还睡着, 但毕竟是有人在说话, 兰微霜午睡也睡得不沉。
睁开眼, 瞧见谢照古、户部尚书和兵部尚书都在, 兰微霜愣了下。
这三人连忙行礼、说明来意, 把伐金的筹划仔细说了说。
兰微霜带着倦意颔首:“就按你们的筹划行事便是。”
如此,谢照古和户部尚书、兵部尚书今日的来意也算完成了, 可以离去了,但三人忍不住看了看格外泰然的谢淮清, 都有些迟疑该不该由他们告诉兰微霜刚才谢淮清的举动。
陛下不一定需要他们说——陛下不可能这么安心地和谢淮清独自待在此处,周围必有暗中盯梢,陛下之后会知道这件事的, 他们这会儿直言挑明了, 就是逼着陛下马上要有个明面的态度,或许会让陛下不喜和为难。
但若是他们当真只字不提、若无其事, 回头陛下知道了,是否又会觉得他们不够忠心呢?
于是户部尚书委婉地“好奇”:“今日来求见陛下,未曾想这般巧,谢大将军竟也在,谢大将军是一早过来的?”
兰微霜有点意外,没看出户部尚书还有这唠嗑的“闲情逸致”,面完圣居然不再谨慎小心地马上退下了。
而谢淮清只带着温和的笑,并不回答。
兰微霜感觉着这里面像是有事,不过没急着问,随意地回道:“此前朕让谢将军做一个月的贴身侍卫,还未期满他便离了馥城,如今回来了,自然要继续任职到期满,这段日子谢将军便住在行宫了,有问题?”
几个大人心想,这问题大了啊陛下!
没想到陛下还惦记着贴身侍卫的事,如今拿出来继续敲打谢大将军,但陛下您以为是敲打,实际却是亲自引狼入室啊!
这谢大将军,心怀不轨!
“陛下……谢大将军此番刚从西南回来,舟车劳顿,休整一番,不日又要出发前往北境,这贴身侍卫一事……不若再推迟推迟,这段日子容谢大将军回国公府去歇息一阵吧?”兵部尚书紧接着开口。
反正他们不能当什么都没看见,这会儿说点话,回头陛下知晓了谢淮清所为,自然就明白他们如今这样说是事出有因。
谢照古也艰难开口:“陛下,犬子他回馥城后,还未回府过……”
眼下,听着这三位大臣的话,兰微霜是当真有点困惑了,最后索性只往外挥了挥手:“朕自有主意,退下吧。”
谢照古、户部尚书和兵部尚书倒并未再多言,行礼退下了。
等他们走了,兰微霜才看向但笑不语的谢淮清,不解道:“他们怎么突然这么关心你,还担心起你被磋磨了?一副要解救你于水火困境的模样。”
谢淮清重新坐下来,叹道:“他们可不是担心臣,是防着臣呢。”
兰微霜挑了下眉:“你干什么了?”
谢淮清侧身,用扇子指向水亭外的不远处,接着回过头对兰微霜解释说:“方才陛下睡着了,臣偷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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