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国使臣只能拱手强颜欢笑,表示感谢大夏此番相帮,愿夏金两国往后继续友好来往。
之后,金国使臣提起和亲之事。
兰微霜悠悠道:“郡主和世子在宫中天涯楼住了大半月,但朕今日一瞧,只觉得郡主和世子比刚入宫时消瘦许多,想来不能是宫人们慢怠,应当是郡主和世子与大夏水土不服,还是让二人随使团回金国去吧,和亲之事不用再提。”
座下席间,谢淮清微微抬眼。
金国使臣并未放弃,继续周旋,兰微霜却懒得再开口,专心吃起面前的饭菜来。
被晾着的金国使臣一时局促,丞相谢照古出声与对方继续客套。
兰微霜一如既往我行我素,吃完晚膳就要撤,撤之前客气表示让大臣们好生招待金国来的客人。
金国使臣第一次见到这皇帝寿宴、皇帝本人吃完就走的场面,更加忐忑是不是大夏对金国有所不满——不满也是正常的,毕竟在去年投降之前,金国总是时常侵扰大夏边境……
兰微霜慢腾腾走在夜色笼罩的宫中。
回到承恩殿后,他让九思拿果饮来——本来是想喝点酒,但又不想太折腾自己、宿醉难受,所以想起了之前他觉得味道不错、只加了一点酒液提香但足以让他醉一下的果饮。
虽然喝了之后,第二天也会有点难受,但兰微霜记得那程度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喝了几杯果饮,兰微霜靠在花窗下看月亮。
九思突然来禀报,说定国公谢大将军求见。
兰微霜端着酒杯,沉默几息,然后道:“你告诉他,若无正事,就回去吧,不然朕会惩处。”
九思谨小慎微:“是。”
然而谢淮清还是进入了承恩殿。
“陛下。”谢淮清作揖后直起身,看向软榻。
兰微霜靠在软榻上,月光自花窗洒进,落在他身上。他手上端着个酒杯,当前这杯大概是刚开始喝,谢淮清的角度还能看见里面的水纹,像是诗中盛着琥珀光的情景,玉制酒杯落于素手。
不等兰微霜发问,谢淮清便自行说了来意,他从袖中掏出一根玉簪,上前几步放到了兰微霜的软榻边,道:“陛下此前送过臣生辰礼,今日陛下生辰,臣应当回礼。”
兰微霜的目光落到玉簪上。
沉默片刻,他放下酒杯,拿过了簪子。
“看起来工艺有些粗糙。”兰微霜轻声说。
谢淮清笑了笑:“臣不擅此技,这些日子匆忙学的,陛下见笑了。”
兰微霜也笑笑:“就没听你擅长过什么。”
谢淮清莞尔:“大抵擅长以下犯上、说些一听就像乱臣贼子的话吧。”
兰微霜抬眸:“以下犯上,乱臣贼子……谢将军倒是有自知之明的。”
谢淮清安静不语。
兰微霜又问他:“谢将军还有其他正事吗?”
谢淮清摇头:“没了,陛下。”
兰微霜:“所以,谢将军是特意讨罚来了。上次罚你舞剑,叫你觉得只是乐趣了是吗?”
谢淮清从容认错:“臣知罪,任凭陛下发落。”
兰微霜看着谢淮清这油盐不进的老样子,有些无力。
能怎么办呢,又不可能真罚谢淮清。
垂眸看了眼手里的玉簪,兰微霜又问谢淮清:“谢将军打算年后什么时候走?”
谢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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