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在他想要抽身退去的瞬间伸手禁锢住了他,他野蛮而凶狠地加深了这个吻,带着撕咬的力道,让彼此的血液在唇齿间交融。
合二为一,不分彼此。
好像只要这样,他就可以不再回头,也没有遗憾。
这是楚霁第一次对他选择了放任,像是忘记了反抗,也忘记了这里是气泡垒的城墙,留下的只有纵容。
气泡垒的城墙高逾数十丈,他们身后的光屏明亮而巨大,面前广袤的冰原向着浓稠的黑暗无限蔓延。
混合着血腥的撕咬中,天狼的手向他的腰间摸去——
那里有一把枪,枪中子弹曾经击中过天狼的左肩。
在终于摸到自己的目标物时,天狼的唇齿退开了毫厘。
微快的喘息充斥着他们两之间的方寸空隙,他稍稍俯首,以一种极轻却又极恨的语气,略过楚霁的耳侧。
他说:“楚霁,要是我从来没有遇见过你就好了。”
话音落地,天狼的手带出了楚霁腰间那把92F,向后急退而去。
接下来的一切似乎发生在转瞬之间,天狼双手握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退到了城墙边,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枪口对着楚霁,连开三枪——
血花在肆虐的寒风中迸溅而出,洒落在城墙的黑色砖石上。
像是压迫到尽头的极致反噬,这三枪,每一下扣动扳机,天狼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那么狠,那么恨。
仿佛恨不能食其血,啖其肉。
痛苦而又疯狂。
可是到头来,每一枪,都没能击中最正确的地方。
隔着那么近的距离开枪,楚霁的心脏却依旧在心口里跳动着,一下又一下。
天狼的手剧烈颤抖,就好像那三颗子弹全都打在了自己身上。
剧烈的疼痛从胃部炸开,他的腰背抵在城墙的边缘,看到楚霁以一种很难形容的目光看,静静看着自己。
鲜血染红了他半边军装,天狼强迫自己转过头,在士兵听到枪声赶来之前,借助从尼洛威尔那里拿到的抓钩,自城墙边一跃而下。
气泡垒内的一切,连同城墙上站着的那个人,都在此刻飞速离自己而去。
不断倒退的视野里,他最后向楚霁看去一眼,看到对方扯了一下嘴角,露出了一个似乎是笑的表情。
风声从耳畔疾掠而过,他想。
他和楚霁之间,一定至少有一个人疯了。
……
天狼打出的那三枪,一枪擦着楚霁的右臂打过,剩下两枪打进了楚霁的左肩。
虽然没有一枪命中要害,可是剧烈的疼痛和过多的失血量,还是让楚霁的脸色在极短的时间内变得惨白一片。
天狼成功地制造了混乱,士兵们听到枪声赶到时,没有人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片刻后,有人大惊失色,高呼有一头狼型变异种从城墙上跳了下去。
不远处有枪声响起,更多的人则是在因为指挥官受伤一事手忙脚乱。
左肩上的那两枚子弹打穿了血管,楚霁这两天本就极度缺乏休息,伴随着血液的大量流失,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在飞速流逝。
眼前彻底黑下去前,他只来得及抓住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副官的手,摇了下头:
“让他走,别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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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地下城,贫民区。
阿满这几天一直在到处连轴转地打工,昨晚回到家给母亲输完液后,终于因为过度疲惫,不小心趴在床边睡了过去。
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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