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回来,公司那边还有一堆事,等稳定一点了再和他们交代清楚,好吗?”
岑蔚用力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不着急。”
周然笑了笑。
把海鲜放进后备箱,他们坐上车。
路上,周然扶着方向盘,问岑蔚:“姐夫是医生?”
岑蔚侧过脑袋看他一眼,他说的是“姐夫”,不是“你姐夫”,男人们是不是普遍都对这种关系适应得很快。
“嗯,去年刚留学回来,可厉害了。”
“那你爸妈应该对他很满意吧。”
岑蔚笑了声:“那倒也没有,我妈可喜欢他了,但我爸嫌弃他嫌弃得和什么一样,不过也正常,女婿嘛,谁来在他眼里都是拱了白菜的猪。”
遇到一个红灯,周然踩下刹车,叹了声气。
岑蔚问:“怎么啦?”
“被你说得突然有点紧张。”
岑蔚翘起嘴角,伸手捧了捧他的脸:“这就开始担心啦?小猪。”
周然呿了声。
红绿灯跳转,岑蔚收回手重新坐正:“他们会喜欢你的。”
很快就到了家楼下。
周然停好车,但岑蔚没动。
车外路灯昏黄,居民区静谧安宁。
车内,周然把手伸过来,岑蔚搭上去。
“刚刚上去找你的时候,我想起来一件事。”
“什么?”
“你走了大概一两个月之后吧,我在电梯里遇到楼下邻居,和我问起你,说好久没看到你了。”周然用指腹摸了摸她的手背,“我说你生我气,回娘家住两天,他们还教我要怎么哄你。”
岑蔚掀了掀嘴角:“是吗。”
周然笑着嗯了一声。
车厢内安静了会儿,岑蔚抿抿唇,出声问:“你后来是怎么过的啊?”
她想知道很久了,但一直不敢问。
周然佯装不满:“你还好意思问啊?”
路灯的光映在岑蔚的眼瞳里,她说:“不管你信不信,我那个时候不比你好受。”
周然放轻语气:“我知道。”
前年年底,心橙的财务出现了问题,那会儿他们几乎住在公司,没完没了地开会商讨对策。
到现在,心橙虽然在国内咖啡市场上勉强站稳脚跟,但也没能实现净利润转正,“商业奇迹”的外衣下其实痕迹斑斑。
那时候纪清桓差点向家里低头求助,后来戚映霜知道了,二话没说往他卡里打了一笔钱。
纪清桓看到那数字,又好气又无奈,在他们面前笑着宣布自己以后就是软饭男了。
夏千北说要不干脆把纪清桓送去入赘,以后就认维仕做爹。
“那为什么不先回家找亲爹磕个头。”
“去你们的,让你们想办法不是让你们想怎么卖老板。”
其实都是苦中作乐,那会儿他们都做好了满盘皆输的准备。
第一根烟是程易昀递给他的,在公司楼下的24小时便利店。
周然抽了一口,嫌辣,呛得直咳嗽。
程易昀找店员又拿了一包,问他要不要试试这个,薄荷爆珠。
他说他人生第一包烟就抽的这个,抽起来不算爽,不过捏碎爆珠的瞬间还挺舒服,就和有些人爱捏塑料泡沫一样。
周然摇头:“我不喜欢薄荷。”
但他还是买了。
十一月已经算入冬,一口烟下去冷得他打颤。
程易昀问他:“不是说不喜欢吗?”
周然回:“不喜欢才更提神。”
那个晚上,岑蔚趴在他肩头,和他说:“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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