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怜却没心思跟这些人计较,在生命安全面前,任何事情都要往后放一放。
她冷冷放开宝贵媳妇的手,那眼神把这对婆媳震得当场说不出话来,虞怜走过去,那围着华宝贵的人便下意识让开。
马大奋和几个队里的村民这时跑了过来,护在虞怜身后,怕那对蛮横的婆媳再度出手伤人。
其中一位囔囔道:“人家怜儿姑娘也没请你,你自个儿非跑来这边东凑凑西忙忙,都是帮倒忙不说,还把自己折腾伤了,我看这也不关怜儿姑娘的事儿,是华宝贵自己逞强非得上赶着往前凑儿。”
虞怜心下叹了口气,却来不及计较这些,亲自上前查看华宝贵的伤势,那一下应该是砸到了头,后脑勺流着血,地上还有一摊暗红色的血渍。
假如是前额被砸虞怜还会放心些,但后脑勺最是脆弱还是大脑的关键性位置,危险性极大。
她扭头问其他人:“村里是否有大夫,快去请来。”
大树媳妇说:“只一个赤脚大夫,那个大夫最近四处跑去摘药草去了,好几日没见着。”
“咋办这咋办,留了这么多血,还能活吗?”
这时华宝贵的老娘又扑过来,又哭又喊的,想扑到儿子身上,被虞怜冷着脸拉住,“你要是不想你儿子活,你就扑上去,你便可劲儿作,耽搁了救治时间,你儿子救不回来就全赖你。”
“咋赖我了,咋赖我了,你这没良心的黄毛丫头,我儿子好心好意来给你帮忙,现在出了事你怪我这个当老娘的?是我没拦着他做这个傻事,非要来你家帮忙是吧!他就不该做这个好人,傻儿子啊!”
虞怜懒得跟一个乡下老妇费口水,她回头让几个跑得快的青壮小伙子赶快去追三树和华三多,马车在他俩手上,村里没有大夫,只能送到镇上去看,这时候马车就是救命的抢时间工具!
几个青壮小伙立即就冲了出去,那拼命劲儿差点就跑出残影来,所有人都屏息凝气,不敢大声说话,生怕耽搁一些什么,如虞怜所说的,谁也耽搁不起一条人命。
这时华詹刚刚赶到,他身后还哗啦啦跟着一群村民,他带着双胞胎哥俩在开荒那块地帮忙,那里田地面积大,离着建房子这边还稍微远一些。
见着自家夫人昏迷被人抬着,他皱紧了眉头,但如儿媳的想法一样,现在不是追究其他事情的时候,关键还是先救人。
华詹蹲了下来,细细查看,他有行军经验,处理外伤也略懂一二,当下就用布条将华宝贵脑袋上的伤口处理了下,以免失血过多。
这时三树驾来马车,几个汉子赶紧在虞怜的指挥下小心翼翼地将人抬到马车上。
虞怜跟着就自己上了马车,华詹看了一眼紧随其后,老太太连忙吩咐儿子:“你看着点儿,不管结果如何,别让怜儿吃了亏。”
华宝贵的媳妇老娘也要上来,虞怜指着他媳妇:“你自己上来,马车坐不了这么多人,耽误时间。”
虞怜还让大树媳妇也跟着上来,她是本地的青壮年媳妇,带上她不管做事还是别的都能帮上忙。
为了让马车跑得更快些,虞怜没让更多的人上来,三树挥一鞭子,马车便一路疾行往村外镇上去,华三多在身后撒腿跑追着,不单是他,二大爷的小儿子也跟着一块跑,他想起爹说过,木头哥的先祖对村里有恩,让他们兄弟几个要多照顾些,眼下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们三兄弟必须去一个人跟着,木头哥一家子对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万一找着黑心大夫还是出个别的什么事,到时会吃亏。
何况华宝贵的老娘不是省油的灯,他过去能给木头哥和他儿媳作证,免得出了事把责任全赖在人家头上,以那家子的秉性大有可能干出这种事来。
原本一个时辰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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