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交道, 颇有些头疼, 跟着就让陈氏扶着她进屋, 把事全交给虞怜处理。
这正和陈氏意思,她本来就想躲屋里去,碍着上回办暖屋饭的事儿,让婆婆训了一顿,就不好躲起来,强忍着站外头,得了吩咐,立即就搀着老太太回屋。
院子里站着的不光有小媳妇大婶子,更多的还是搓着手找活儿干的汉子,各个五大三粗的,说话嗓门嘎嘎大,好不害臊。
“木头叔木头叔你倒是给个准话啊?”
“是啊,木头哥,我们现在闲着呢,大把的力气等着使,保准帮你们把新房子建得好好的,要多好有多好,还要开荒是吧,这地里活儿我们也在行,强得很。”
三树也插嘴:“木头叔……”
木头叔·华詹·木头哥默不吭声了好一阵儿,到这时按了按额头,才开口打断:“这事……我不做主,你问我儿媳,家里中馈都是我儿媳在做主。”
村民们一脸茫然,听不懂中馈是什么,二大爷敲了敲桌子给村民科普:“那是人家大户人家才有的说法,意思是掌管家中大小琐事,银子进出人情往来皆在内,我年轻时候去赶考的时候听说过一些,大户人家概由家中夫人或长子媳妇管中馈,料想木头家也是如此。”
华詹点点头。
话说到这里,村民便知道了华家真是虞怜这个年轻漂亮的小女子在主事,她漂亮是真漂亮,美得跟天仙似的,一张巴掌大的脸五官精巧,肤色白得毫无瑕疵,好看极了,那通身的气派哪像乡下人?反正穷极所有上邑村村民的语言都没法说那是咋样的好看,就是好看!
就这样看着貌美年轻的姑娘家华詹和老太太就放心她管着家事儿?哪怕他家落魄了沦落到乡下,但想想之前也好歹是侯府啊,不说家业银子多少,事儿肯定不少,这姑娘还真好生厉害。
村民们先前只听跟虞怜有过接触的那些个婶子媳妇老太太说过两句,说这姑娘是个好的,虽然出身高贵,但为人伶俐,很有门道,但总归是透了别人的嘴,了解不深,这会儿近距离见了,还得了华詹这个当家人的肯定,说他家全是他儿媳做主,有些个便起了些心思,好歹是高看一眼的。
老爷们跟老爷们说话惯常是胡胡咧咧的,不讲究什么,哪怕跟村里女人婆子说话也这般,但这会儿要找虞怜这样貌美的贵小姐说话,却变得期期艾艾起来,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才好,说大声了怕吓着人家,说小声了自己个儿别扭着,一时间哪怕着急抢活儿干,也安静了下来。
有些带着家中婆娘来的,便私下推推婆娘,让婆娘去跟人家讲。
于是一帮婶子媳妇便热情客气地上前跟虞怜打交道,套近乎,有人不知道喊虞怜什么,就喊起什么小姐来。
虞怜哑然失笑,“婶子们别客气,我姓虞名一个怜字,唤我名字便好。”
按着时下的习俗,多数妇人婚后都冠以夫姓,或以夫名家的称呼。譬如陈氏嫁了华詹,眼下背后这些婶子议论她时也不喊她本名,直接一口一个木头家的,这般称呼。
虞怜只说自己名儿,未提及夫婿,在场人却自个儿脑补了一番,以为她怕提起夫婿伤心,也因都多少听说过她嫁进来的奇事,心里添了好感和怜惜,当下就笑开岔开话题,一口一个怜儿跟着叫,有的辈分大的亲切喊一声怜丫头也使得。
一时间气氛倒是热闹亲和起来,这些婶子媳妇热情得跟虞怜活似一家人。
虞怜从前在职场与人打交道多了,倒也游刃有余,她不是爱磨蹭的人,寒暄两句,便直入正题,将这次招工干活的事说清楚。
“如你们所说,开荒是不难,,挥挥锄头铲土除草是大家做惯了的,只建宅一事稍有些难度,若有人精于此事的可私下来找我,工钱另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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