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再隐瞒。
“我之前藏了两条大黄鱼,这是我和你妈的棺材本,可现在遇上这种事,只能提前掏出来了。以后你哥你弟要是不孝顺,我和你妈就只能裹着草席找个坑随便埋了。”
石立夏无语:“爸,瞧你这话说的,我们兄弟姐妹四个,有谁是这么不孝顺的人啊。”
“孝顺是你们的事,我到时候老了动不了也管不着。”石广顺理直气壮道。
石立夏没有再跟他扯这些,而是询问大黄鱼是怎么来的。
“还能怎么来的,你这么聪明还能想不到?”
石广顺所在的那个地主家,当时因为跑得匆忙,很多东西来不及拿走,石广顺因为跟在小少爷身边,有很多便利,于是偷偷趁乱藏了两条大黄鱼。
那家人当时也没发现,就让石广顺占了个大便宜。
医药费是石广顺偷偷拿着大黄鱼到黑市上换来的,黄金放在什么时候都是硬通货,非常容易出手。
石广顺之前在南城就混得很熟了,还收了个小弟,想要处理大黄鱼并不难。
“当时还有人想要黑吃黑,可你爸我是谁啊,要不是怕惹事,我都想反过来把他们给吃了呢。”
石广顺提起这件事,一脸得意。
“就这么简单?”石立夏放心的同时,又不免有些担心,她感觉她爸并没有说出全部真相。
“不然呢?你甭瞎操心了,我当时卖大黄鱼的时候,是经过乔装打扮的,你妈看到都认不出我,更别提别人了,不会出事的。”
事情已经做了,而且这个时候除了冒险把大黄鱼卖掉,也没有其他办法,石立夏也就没再追问。
“爸,奶手里是不是也有不少好东西?”石立夏忍不住试探道。
石广顺眼皮跳了跳:“你哪里听来的?”
“还真有啊!”石立夏惊呼。
石广顺没好气白了她一眼:“有啥啊,你奶当时在地主家里,混得还没有我风光呢,更没机会沾钱物了。这种话可不能胡乱传,要是被人听到,咱们家可要遭殃了。咱们家是光荣的贫农!除了这两条我捡漏的大黄鱼,啥都没有了!”
“那回头你怎么跟人解释医药费是怎么来的?”
石广顺很是淡定:“你和你姐的彩礼钱,和你们这些年的工资,还有到处借来的呗。”
要不是要借石立夏两口子的名头,石广顺才不会跟女儿说这么清楚。
石立夏回到家跟石迎春说了这事,石迎春笑着摇头:
“爸就是个老滑头,他不想说的,绝对不会说的。算了,知道得越多越麻烦,爸这人要不是万不得已,肯定会瞒得死死的,咱们只要知道爸不会出事就行。”
石广顺没多久就回家了,更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黑市上只留有石广顺的传说,还有人想要找石广顺,看有没有其他金条,结果发现他消失得无影无踪,再也没有出现过。
石迎春留在石立夏这里坐月子,除了从老家带过来的鸡和鸡蛋,石立夏还杀了家里养的两只鸡。
现在天气冷了,鸡也不下蛋了,石立夏干脆就把鸡给杀了吃肉。
等天气暖和起来,她再去找范晓燕买能生鸡蛋的母鸡就行。
石迎春生产时虽然遭了不少罪,可坐月子的时候吃得好睡得好,她自从决定离婚后,整个人都是放松的,再加上现在很年轻,还没出月子脸就圆润了不少。
“姐,这些是你做的?”
石立夏看到缝纫机上的衣服,诧异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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