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立场:
“哎呀这真是太见外了,哪里有这个必要嘛……是了,房相公远道而来,想必也疲乏了吧?在下这里有新鲜的牛乳与鱼肉,要不要用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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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喝足,陛下领着房公洗沐清洁、遛弯消食,参观各种盥洗用品(顺带收获震惊的感慨)。等到房玄龄的生理与心理都渐渐平稳,他才委婉开口,解释了自己十几日以来在此处的种种作为,所谓委曲求全,良有以也。
房相公久历世事,政务娴熟,仅仅听了一点简介,便已察觉出陛下所称述的“扶贫”、“组织”之后,重大而精深的意义。虽然只是吉光片羽,也令他心驰神往,不能自已;由衷称颂至尊圣德巍巍、能以百姓之心为心,不惜纡尊降贵,而自甘卑下。
自然,作为圣上绝对的心腹,他也立刻拜倒在地,表示了襄助大业的决心:
“主劳而臣逸,必为天下之患。为解君忧,臣何敢辞其劳苦?唯陛下命之。”
请不要对工具人心存怜惜,放心大胆的压榨臣下吧,圣上!
怎么说呢,这君臣交心的画面倒的确是挺感人的……如果忽略走来走去拖地洗碗的林貌的话。
也许他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这里。麻木的铲屎官冷冷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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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宰相的赤忱,猫猫陛下自然大为欣慰。他温言细语与宰相交托心意,还详细安排了分工,打算与重臣紧密配合,共襄大事。
“而今观摩扶贫、学习技术,自然是重点。但关中水旱不均,蝗灾也时有爆发。”陛下郑重道:“朕听闻此处有极好的治蝗秘方,只是分身乏术。这些事情,恐怕便只有托付于宰相了。”
这样的安排,出自陛下绝对的好意。观摩扶贫要随时下乡的,需要的武力值不是房相公的狮子猫躯壳可以应付的;但农科院却是在城市中心,那里的宠物同样美丽而废物,毫无威胁。
至尊亲口嘱托,房玄龄本该当仁不让。但狮子猫犹豫片刻,却小声开口:
“陛下决意要治蝗么?这波及恐怕不小。”
没有办法,身为总览政务的宰相,房相公不能不瞻前顾后,通盘考虑皇帝圣谕的影响。而不巧的是,治理蝗虫恰恰就是朝野争议极大,难以决断的事情。
自董仲舒天人交感的学说以来,蝗灾便与旱、涝、山崩等同,视为上天因人间政事失德而降下的惩戒;在这样的天谴面前,自应修德自省,而绝不可能强硬对抗。
说白了,蝗虫等同于是上天降下灾异的使者,难道还真有人胆大包天,敢把使者痛打一顿不成?
在这种习俗下,蝗灾本身都被有意无意的异化,乃至视为神力的一种——贸然阻止蝗虫,不但是蚍蜉撼树徒劳无功,更可能会引发天怒,招致祸患。
所以,如果强力在朝中推行治蝗的经验,那不但地方长官的抵触难以料理,言官们的弹劾也势必凌厉难当:政事堂居然敢清理蝗虫阻拦灾异,那岂非是置至尊安危于不顾,公然将天子推入至为险恶的境地?
这样的动荡不能不防,可在房相公小心点出之后,猫猫陛下却只微微一笑,猫尾悠悠甩动,尽显从容。
显然,如果早先的皇帝还真会被这阴阳灾异学说迷惑困扰,只能靠着意志硬顶;那现在眼界大开见前人之所未闻,自然便能分清那套狗屁不通的逻辑
——灭蝗招来祸患?当年牵头治蝗的专家马老高龄已九十有二,而今一口气上五楼都不费劲,请问祸患又在何处?
莫不成是被剿灭的千万亿只蝗虫残酷迫害了马老,导致老人家原本能上七楼的体格,现在只能上五层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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