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来,稳住心神,面无表情地说道:“你和森森有?东西落在房间了?,应该是森森的,一个骨头样式的装饰品。”
夏鸣凝眸,骨头样式的东西,那一定是小老虎的磨牙棒,换了?房间后,小老虎就和他说过磨牙棒找不到?了?,没想到?是遗落在了?宁思白他们的房间里。
夏鸣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没有?从宁思白眼中看到?半点算计,也就稍微放松了?些。
宁思白在前面带路,上楼的过程非常顺利,去他们房间取磨牙棒的时候,米糕还不忘热情说道:“夏叔叔,经常来玩呦~”
“好?,也欢迎你来我们房间找森森玩。”
心中的戒备放下,夏鸣哼着歌准备下楼,宁思白站在楼梯口,眸光逐渐深沉。
趁着夏鸣放下警惕的时候,把手伸到?了?夏鸣身后。
夏鸣忽然停住了?,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样,他冷着声?说:“我劝你最好?不要,耍耍心思我可以陪你,但要是你再往前五公分,这可就是刑事?案件了?,你真的能?承担后果吗?”
手停在了?半空中,僵硬到?收不回?来。
“我能?理解你想尽快往上爬的心情,但我还是好?心想提醒你,经纪人,经纪公司无非都是在吸人血,你和我,究竟谁是棋子?”
他缓缓转过头,眼中平静无波,看的久了?,宁思白甚至觉得那双眼睛能?把他穿透。
比嗓子眼里卡了?鱼刺还难受几分,喉咙早就被夏鸣的话刺破了?,但他依旧下意识想为钱莉和公司开脱,让他彻底沦为了?一个小丑。
“你凭什?么这么说?你又?懂什?么?”这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而宁思白的嗓子也早就哑了?。
他在公司待了?很?多年,从一个没有?任何名气的小透明,走到?今天这一步谈何容易,为了?一个小角色抢破了?头,大半夜回?家后晚饭只能?吃一个馒头。
终于走到?这一步,他怎么可能?甘心放弃。
而夏鸣,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却?用自以为是的语气对他说出了?这些话。
“我是不懂。”夏鸣悠闲地靠在扶手上,漫不经心地说,“但你心里不是早就有?答案了?吗?”
宁思白愣住了?,没有?反驳。
夏鸣看他一眼,转身离开。
临走前,还不忘警告道:“你别忘了?,我身后站着的人是宿景言,及时回?头很?重要,就算我不介意你的所作所为,那宿景言呢?”
“你好?好?想想,就算我不会再挡着你了?,那之后呢?会不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夏鸣?而拿到?你把柄的钱莉又?会是什?么立场?”
夏鸣知道宁思白并不畏惧自己,但只要搬出宿景言,别说宁思白,就连导演都要畏惧三分。
而他要的,是宁思白和钱莉狗咬狗,自己坐收渔翁之利。
回?到?房间,夏鸣长呼一口气,双目微闭,靠在门上靠了?有?两分钟,才?睁开眼睛。
森森和小霖玩得睡着了?。
两个小朋友脑袋挨着脑袋,盖着森森专属的虎纹小被子,呼呼大睡。
夏鸣走过去帮两个崽崽掖了?掖被子。
他拿出手机,给宿景言发了?微信。
夏鸣:“明天进组别忘了?。”
久久没有?得到?回?应,他干脆把手机扔在沙发上,洗澡去了?。
睡梦中的小老虎,头顶毛茸茸的耳朵跑了?出来。
小霖翻了?个身,像八爪鱼一样抱住了?森森。
森森小小年纪承受了?难以承受的重量,差点喘不上气来,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眼前是小霖放大的脸,贴着他,很?热,两人的头发都缠绕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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