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太阳穴炸成了一朵烟花。
8.
“柚柚,你能不能……安静地享受?”我适时提出了建设性意见。
池柚埋头在枕头里蹭了蹭,瓮声瓮气道:“哎呀,这是嫌我烦啦。”
“没、没有。”我不太好意思地抓抓后脑勺:“你一说话吧,容易分散我的注意力,影响我发挥。”
“知道啦。”池柚咂咂嘴,安生了。
我满头大汗地轻拢慢拈抹复挑,好热好热,不是没关窗户吗?怎么还会这样热。
9.
我意外发现,在按到池柚背后的腰窝时,他会不由自主地瑟缩一下。
大概这里是酸痛的重灾区,我没多想,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与此同时,一声尾音上扬的婉转甜美喘息将我的动作封印,池柚似也没料到这样的声音会从自己口中发出,十分羞怯地拽了把我的手。
“那里不行……你别碰那儿。”
脑袋两侧的太阳穴又开始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我只能用冷酷的言辞掩饰自己的心虚。
“不是让你别说话了吗?”
池柚怔了怔神,似怨非怨道:“你好凶啊。”
“太用力还不让人说。”
10.
再见了妈妈,今晚我就要远航。
11.
鲁迅曾经说过,人的忍耐是有限的。
池柚话音刚落,我感到自己仿佛被夺了舍一般,六百三十九块肌肉都不再受大脑的控制。
然后,我眼睁睁看着自己举起右手,在长期受爱情动作电影熏陶的驱动下,一巴掌拍到了池柚圆翘的小屁股上。
12.
一声清脆的“啪”声后,我和池柚双双愣住了。
只见池柚眼底升起浓浓的惊惧,把棉被当成自己的盾牌,撤到床头缩成一团,满是颤声问道:“你……干什么?”
13.
是啊。
我,干什么?
14.
如梦初醒来得太晚,等我意识到自己撒了什么癔症后,池柚的眉毛已经快垮到下巴了。
“你打我?”他哀怨凄切地控诉:“我妈都从来没有打过我。”
我在裤缝上紧张地揉搓残有温热触感的掌心,池柚下垂的眼尾叫我羞愧难当,万般悔恨。
我再次伸出手,下一巴掌,落到了自己的脸上。
“对不起。”我低头向他道歉:“我该死。”
这下不知所措的换成了池柚,他咬着唇,似是憋回了即将脱口而出的话。
15.
我躲进浴室冲了一个长达半小时的冷水澡,再回到卧室时,池柚已经合眼躺下了。
我站在床尾一阵徘徊,企图辨别出床上的人究竟是真睡还是假寐。
勘察无果,我也不敢轻易试探,最后只能蔫巴地坐在床角,像一个被霜打了的巨型茄子。
去哪儿睡呢?还能在这儿睡吗?
虽然池柚没有明确赶我走,溜着床边躺也像给我留了一半的位置,但想到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我实在……过意不去。
再和人家同床共枕是不是太恬不知耻了?可突然睡客厅那不是不打自招吗?但万一我睡床池柚反而跑去睡沙发怎么办?啊啊啊啊啊要不别睡在这儿坐一晚上得了。
正当我天人交战仅凭自己得不出最优解时,池柚闭着眼,蓦然叫了我一声。
“喂。”
瞧瞧,果然没睡着,看来我不轻举妄动是对的。
呜呜,怎么变成喂了,以后是不是听不到谢宇了?我在宝贝心里已经滑档到喂了!
“啊。”我迟钝地开口。
“还不关灯吗?”池柚在棉被里小幅度地窸窣:“晃眼。”
我啪哒拍灭开关,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希望。
这是啥意思?这是不是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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