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瑞,他想起了宋离给他整理的那个小本,这个曹瑞似乎只有一个儿子,这儿子也从了军,却不是在江南,倒是在南境军中,娶的是岭南一个世家的女子为妻,倒是和两淮一众官员没有太大的联系,恐怕也有避嫌的嫌疑。
李崇算着时间给宋离去了封信:
“宋红杏你想我了没有?你猜我现在在做什么?我在吃你让人送来的枇杷果,真是丰厚多汁,看在你这么有心的份上我就原谅你整日和小姑娘厮混在一起了。
话说你身子怎么样?次次都是报喜不报忧的,这个季节的江南湿热的厉害,这夏天最伤胃口,顾亭说你到了那边胃口差了不少,是不是吃不惯那边的饮食?我已经命人送你家的厨子过去了,你放心,定不叫旁人知道。
还有我着内廷司给你做了几件葛丝的衣服也一并捎去了,那东西透气轻薄又吸汗,在你那边穿最合适不过了,巡盐这个事儿急不来,你别熬坏了身子,这件事儿恐怕两淮牵扯的官员不在少数,吴清越定然是一条大鱼。
他若在淮州必会给你使绊子,我已经下旨,大办今年的万寿节,着各地总督来京贺寿,算算日子在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吴清越应该就收到圣旨了,时间仓促,他必定会即刻启程,你待他走后再动作。
还有若是真的和当地官员发生正面冲突,你那五百禁军恐怕不够,我已经着人带着调兵的虎符前去了,有事儿你可用虎符调遣曹瑞部的兵将驰援,最后,你猜猜我是派谁去的?”
这封信的后面还有一张纸,上面什么也没写,而是花了一组画,具都是可爱兮兮的小人,第一副是一个小人躺在一张大大的床上,嘴角向下,手揉着眼睛,像是在哭,脑袋顶上还顶着三个大字“刘宝钏”。
第二个小人是坐在桌案的后面,桌案上一摞一摞的折子,小人双手趴在桌案上,眼皮已经耷拉了下来,明显是困了,脑袋顶上还画了一个小圈圈然后在小圈圈的上面花了一朵云彩,那云彩里也画了一个头顶三个大字的小人,那三个字赫然是“宋红杏”。
最后一幅画是一个小人坐在餐桌旁,用手托着腮,一幅茶不思饭不想的模样。
张冲进来连忙将这封信交给了刚刚在院子里吃了鸡的雪球。
总督府中,传旨的太监一路进了中庭,尖细的声线响起:
“圣旨到,浙安总督吴清越接旨。”
吴清越忙穿好朝服,领着衙门众人接旨:
“朕登基七年有余,今亲政以慰臣民,万寿之节,愿与朝臣共贺,特招八边总督来京,以解朕思,钦此。”
传旨的是张冲的小徒弟刘宝,他笑着上前:
“陛下惦念着几位总督呢,吴大人接旨吧。”
吴清越叩头谢恩,笑着将刘宝迎到了厅堂,一旁的官家早就封了厚厚的银子封赏:
“吴大人客气,这咱家可不敢收。”
官家赔笑道:
“是刘公公客气了,从京城到此千里迢迢,奔波辛苦,这是应该的。”
这刘宝半推半就地收了,这才坐下吃了口茶,吴清越虽然是二品大员但是也不曾在刘宝的面前托大。
张冲伺候当今陛下多年,此前传闻他是孟太后的人,但是如今王和保倒了,连孟太后都被发配到了帝陵守着孤山过日子,但是那位大内总管却依旧是大内总管,盛宠不衰。
这刘宝是张冲的徒弟,讨好他张冲未必会买账,但是得罪他,却一定会得罪张冲,吴清越亲自给刘宝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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