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啊?算起来我如今最值钱的就是这枚玉蝉了。”
李崇心里感动之余又有些心酸,他当然知道这玉蝉多重要,这几乎就是宋离这多年的立身之本了,他这一下子就直接交到了他手上?
宋离忽然抬手捧住了他的脸,手在他的脸颊上捏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李崇的错觉,他总觉得这人捏他脸的时候和捏福宝的时候神情差不多,他一把扣住了人的手,却还不等他开口,宋离便直接出声:
“直廷司早晚是要覆灭的,如今督卫军在你手中,日后勤加训练必定是一支劲旅,除了这督卫军直廷司最招人忌惮的就是那些埋了多年无孔不入的暗探,牙子和细作了,冯吉此人虽然有些德行不端,但是他有一点是旁人无法比的,那就是探听消息又准又快。
也是因为这个我用了他多年,我为防直廷司出事儿,所以早便将他手下的探子摘出了一半,年后我又让他寻了由头将另外一半摘出来,这些探子有些埋了多年,弃之不用太过可惜,来日直廷司覆灭,这些人也唯有握在你的手里我才安心。”
饶是李崇也不禁敬佩这人的手段,这几个月他说是在养病,但是恐怕心中的谋算便没有止歇过,如此一来整个直廷司几乎成了一个空架子,有用的都给了他。
他知道宋离这是怕他手里没有靠谱的情报,这才将这么宝贵的东西给了他,心口的一个地方沉甸甸的:
“你这是把家当都给我了,就不怕万一有一我变心,你什么都剩不下?”
他都要怀疑宋离其实是个恋爱脑了,他们这才在一起没多久吧,他现在身份还是个皇帝,他就真不怕有个万一?
宋离却抬手撑在一侧的桌案上,如墨的眉眼微润,言语不甚在意地开口:
“但求无愧于心,我待憬琛赤城,若能换来同样的真心自然可贵,若是换不来也无甚可怨怼,我这身子有一日没一日的,来日你若变心想来我气也气死了,倒是一了百了。”
李崇眼睛都睁大了,一把抱住了眼前的人,张口像是狼崽子一样吻在了他血色单薄的薄唇上,分外用力:
“什么叫有一日没一日的?你好好养着,日后的时间还长呢,我肯定不会对不起你的,更舍不得气你,照现在看来,你不气我就不错了,我哪敢气你?”
说着李崇的声音还有些委屈,今天的事儿这人肯定是谋划了多时,若不是那天他撞了个正着,指不定这人毒解了就会御前请旨去江南巡盐,再将直廷司往死里一弄,将玉蝉往他手中一拍,他只能按着他的路走,到时候气死的人是谁还不一定呢。
李崇抱着人亲亲蹭蹭的:
“宋督主,您纵横朝堂多年,心生了九窍,走一步看十步,我实在不是您老人家的对手,你就当可怜可怜我,要做什么之前能不能和我商量商量?”
宋离却是眉峰一挑:
“老人家?”
李崇颇得意地眨眨眼:
“当然,我现在才18,和您差了一旬呢,您可不能欺负小朋友,以后都不许瞒我。”
现在李崇已经逐渐习惯了这个才十八岁的身体,虽然身体素质废柴了些,但是好在年轻,还有努力的空间,宋离总是喜欢掐他的脸,可能都是因为他年轻脸上胶原蛋白多的原因。
宋离揪了一下他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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