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碰,但若放在朝中不知道又要打多久的口水官司。
说到底就算是皇帝也不能为所欲为,掣肘的地方多着呢,想要真的开启工业化之路恐怕还需要很多年的时间,而且一提到用人他就发愁:
“哎,上朝的时候乌泱泱的一堆人,真到了用的时候竟然想不出一个来。”
朝堂上能够绝对信任的人还是太少了,少有的那几个那也是在原来的位置上根本动不得,比如阎毅谦父子,岩月礼,陈文景那几个朝中老臣,宋离拍了拍他:
“这不是殿试在即吗?这一次你倒是可以选几个能堪大任的慢慢培养,这样的人用着也干净,要不了几年想来也能独挡一方。”
这是李崇亲政后亲自主持的殿试,这一批进士才是李崇真正的门生,培养得益,日后免不得是股肱之臣,说到这一次的殿试,李崇倒是托着下巴撑在扶手上笑着看身边的人:
“我就盼着这一次殿试能多几个你弟弟那样的人。”
宋离笑了:
“这么看重他?”
“嗯,他那一套说辞虽然放在朝堂上分外的得罪人,但是说的也都在点子上,日后少不得是要用到的,这皇帝说起来高高在上,其实也是没有那么自在。”
宋离见瞧着他刚才的兴头都降了下来,人好似发了愁的大狗一样,不由得心中都软了,安慰出声:
“慢慢来,不急,如今总是有个方向的。”
李崇对着他笑了一下:
“我知道,一口气吃不成一个胖子,我们一步一步走。”
李崇重新燃起了斗志,坐了起来:
“现在除了这些便要想办法让民间富起来,只有百姓的手中有了银子,税收才能上来。”
国库空虚是个大问题,但是这个问题不能通过加征赋税来解决,底层的百姓穷,压榨百姓不是个长久之道,必须让底下的银子流动起来,让更多的人手中赚到银子,朝廷才能居中征税。
宋离明了李崇心里在想什么,点了出来:
“你是想在民间发展商贾?”
李崇知道这个想法其实有悖于这个时代的传统思想,但是这一步终究是要迈出去的,他看向了身边的人:
“没错,就和年前的赛龙舟一样,富人有银子,穷人需要赚银子,那么我们就还可以仿照此道,创造需求,创造岗位。
举个简单的例子,比如七月七放河灯,那么做河灯的人便有了出路,女子需要胭脂水粉,那么做胭脂水粉的人便有了出路,只要人有需求,那么就有生财之道。”
宋离自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年前那场赛龙舟在京中办了数日,富人舒坦地花了银子,穷人也多了谋生之道,普通的民众也凑了个热闹,倒是个办法,只是他还是有个顾虑:
“商贾生财确实是快些,但是此道也需有度,若是人都去做了生意,哪还有人愿意种地?”
宋离的话倒是也提醒了李崇,这里不是那个不需要为粮食发愁的年代,自古以来之所以农仅在士之下,就是因为农关系到这一个国家的人能不能吃饱肚子,他抿唇低头想了想:
“你说的有道理,现在大部分的农户都是依靠土地吃饭,因为他们只有种地,打了米上来才能果腹,种地是绝大多数人的生存之道,而朝廷也需要这些人安安分分地种地,只有他们安分种地,朝廷才能收上赋税,才能有存粮给军队。
追根究底其实是因为单位土地的粮食产量太低,只有那些农民不停地种才能保障大梁人人有饭吃,所以也得想想办法让土地粮食的产量上来一些。”
两个人顺着这个思路聊着,不知不觉一下午的时间都过去了,宋离一直坐着陪他说话,午后的觉也没有歇,脸上难掩倦色,李崇看着天色都有些暗了下来,这才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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