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金手指就算了,还一个衷心的亲信都没有,这放在整个穿越史上估计也是十分炸裂的。
现在不论如何,他能笃定宋离应该是先帝留下的,从种种的表现来看他对他应该是没有任何恶意的。
直廷司是什么地方啊?那是一个既有兵权又是个特务扎堆儿的地方,他前一天做的事儿后一天就会传到直廷司督主的耳朵里。
这个位置就差捏着他的身家性命了,宋离坐着这个位置,能平衡朝局不说也算是个盟友,若是真的换了王和保的人坐上去,他晚上睡觉都恨不得睁四个眼睛。
宋离坐在了他身边的位置,帮他布置好了碗筷:
“陛下,王和保可有提着何人接替直廷司?”
一句话让李崇正在往嘴里塞包子的动作都顿了一下,他忽然看向宋离,黑白分明的眼中明晃晃地写着‘不知道’三个字:
“朕,朕没等他说就给驳回去了。”
哎呦,李崇真想拍一下脑门,对啊,他应该让王和保将人选给说出来,这人能第一时间被他举荐,说明早就已经是他的人了。
宋离倒是也没有在意:
“无妨,他上奏岩月礼也必然知晓,陛下可过后询问岩月礼。”
即便问不出,他执掌直廷司这么多年,谁是谁的人心中也是门清的。
李崇这才点了点头,这才将注意力都放在身边这人的身上:
“你昨夜如何?发烧了吗?”
“有一点儿,清晨就退了,陛下不必担忧。”
李崇不懂心脏病是如何,但是在那么冷的牢房被泼了冷水又住了两宿会如何他心里还是清楚的,想起这个事儿他心理就有些火:
“朕都严令不许用刑的,是谁泼的水?赵成?”
他瞧着赵成不像是有这个胆子,他话音刚落已经到门口请安的赵成一个激灵,慌忙跪在了门口:
“臣赵成给陛下请安。”
李崇这才抬眼看到了忽然扑在门口跪下的人,还吓了一跳,到这里这么长时间他也不习惯这人动不动就要跪下的事儿。
“起来吧。”
“陛下恕罪,臣断没有胆子给督主泼水。”
宋离并未参与这样的对话,只是慢条斯理地吃着眼前的鸡丝粥,李崇看向赵成:
“这大理寺是你主审,谁能越过你下命令。”
赵成此刻真是汗顺鬓角淌,只觉得自己真是人倒霉,放屁都砸脚后跟,他就算是开始有两分奚落宋离的意思,也断不敢在事情都不明朗的时候对宋离动手啊:
“陛下,是与臣一道主审的督查御史史进,臣没来得及拦住,这才,这才让他下令用水泼了宋督主。”
天地为鉴啊,他当时是真的想拦着了。
李崇想起了这个名字,撂下了筷子:
“史进,好名字啊,那天敲击陈情鼓数他最使劲,对了,朕记得朝臣上书的折子都会有一幅拓本留在直廷司吧?”
宋离点头:
“是,陛下想看谁的折子?”
“自然是看看这个史进的,朕倒是挺好奇他这不惜去敲陈情鼓,瞧着倒是有一番傲骨,不过怎么做的出这种在狱中泼水泄愤的举动?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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