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本就不一定要求得一个圆满完美的结果。
“既然都知道了结果会很坏,那为什么不能去赌那万分之一的成功?再坏还能坏到哪儿去?”
斯悦胆大包天地将腿从桌子底下伸过去,脚掌抵在白简的腹部,“你们年纪大的人,都这样,瞻前顾后。”
白简用没拿笔的那只手握住斯悦的脚腕,“你也可以说是深谋远虑。”
“个屁。”斯悦接话道。一点儿都没犹豫。
人鱼的指腹按了按斯悦的内踝骨,用了点儿力,疼,让斯悦整条腿顿时都麻掉了,“不要说脏话。”
斯悦觉得自己如果是鳄鱼,他就给白简来一个极限三百六十度一百八十圈旋转,但他不是,他咬牙切齿,“我等会告诉我妈。”
白简笑了一声,手下也松了,只不过没有放开斯悦的脚踝,他让斯悦的脚踝磕在了自己的膝盖上,说道:“你不是幼儿园的小朋友了。”
斯悦“啧”了一声,“那你之前说我是人类幼崽?”
白简手里的笔转了一圈儿,他倾身,用笔头戳了一下斯悦的额头,“你十八岁,我三百岁,年龄上来看,你的确是幼崽,但从生理的角度看,你足够成熟。”
是生理的角度,不是心理的角度,心理的角度,斯悦依旧可以被评价为幼崽。只有幼崽才会莽撞而又天真,热烈而又赤诚。
斯悦脸开始发烫,他能理解白简话里的意思。
不仅是脸开始发疼,他的耳后也滚烫。
斯悦伸手摸了摸,还是那片创口贴,没多出什么东西。
白简正欲问他摸到什么了,斯悦突然脸色一白,手从耳后缩了回来,身体猛然抖了一下。
白简脸上的闲适神色消失。
斯悦闷哼了一声,慢慢趴在了桌子上,他手掌在桌面捏成拳头,浑身都在抖,桌子下面的腿也收了回来。
“阿悦?”
白简话音刚落,斯悦就栽倒在地,他抱住脑袋,蜷缩成一团,仿佛猛然被人从后头击倒,头骨都仿佛被击碎了,他痛得眼前一片白光,耳畔全是嗡嗡鸣叫。
他听不见白简在叫自己。
“白简,痛,头好痛!”他感到自己被抱了起来,头枕在身后人的怀抱中,他说完后,咬紧了牙关,抖成了筛子一般,脸色变成了墙漆一样的死白。
他没办法被抱住,从白简怀里滚到了地毯上,眼泪和冷汗一起顺着额角淌下来。
“好痛。”他的低吟也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说话令他呼吸困难,用尽了全身的气力。
火与冰两个极端的温度在身体交织,将他骨骼烧成灰,将他血管里的血液全部冻住。
身体像是被巨型卡车的车轮缓缓碾过,肺里的氧气也在慢慢被耗尽。
非人类能承受的疼痛席卷了全身,斯悦觉得自己快死掉了,或者说,在这一瞬间,他希望有人给他一个痛快的。
“妈妈。”斯悦抽噎着,叫了一声。
白简面若冰霜,眸子里显出少有的无措。
哪怕他知道这是转换必经的过程,可是他连接吻都舍不得让斯悦感到疼。
白简从后面抱住斯悦,斯悦转过身来,不知道何时长出来的尖利犬齿一口咬在了白简的肩膀上,牙齿划破衬衫,深陷进人鱼的肉里。
白简连眉都没有皱一下,他亲吻着斯悦的耳朵和脸颊,吻去上边的汗水。
斯悦在抖,浑身都在抖,哪怕咬住了白简。
他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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