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卡很紧,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没消下去。
“来,来吧。”姚冬现在感觉到很压抑,是物理意义上的压抑,但是他不想让教练多等,毕竟队里还有很多事情呢。
“娇气包。”张兵笑着说了一句,但是也没有继续强行给姚冬脱敏。萧行这回还是蹲在姚冬的A面,一字不吭,但嘴角总是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坏笑,看着那小山丘一会儿高度-1,一会儿高度+1。
活该啊,你也有这时候。
等这条泳裤穿好已经过去了半小时,萧行和张兵两人已经双手发酸。
“以后比赛别这么娇气,在队里有大家伙宠着,在外头,没人惯着你。”张兵的手指都勒红了,但仍旧亲手替姚冬将泳裤的裤带系好,塞进去,“还有,你们现在还年轻,有些小细节我得告诉你们。比赛之后都会有一个接受采访的流程,或者是你们从泳池往回走的过程,记住,不要把泳裤边往下翻,尽量不要。”
“为什么?”姚冬现在只觉得老勒了。
“这都是经验之谈,到时候会有键盘侠说你们作风不行。”张兵很是严肃。男队和女队都遇到过这种事,女生在接受采访时调整泳衣肩带,男生将泳裤边往下翻,有些人就会觉得运动员不检点,甚至在网上恶意攻击。其实这些孩子才没那个耍性感的心思,一场比赛下来累得半死,实在是太勒得慌。
姚冬和萧行听了张兵的话,俩人同时点点头。队里的每条规则都是用无数代价填出来的,肯定以前有人吃过这种亏。等萧行换好了装备他们才离开一号更衣室,走过门牌时萧行都快有ptsd了,这辈子不想和“一”沾边。
泳池边上已经好多人,绝大部分已经热过身了。韩俊迈和禹锐早早换好装备,在他们面前站着的人是蝶泳技术教练郭文康。
姚冬对郭文康早有耳闻,从前在队里就听其他的小队员提过他的名字。但更让姚冬想不到的是,郭文康是贺文尧曾经的队友。
这也是他接触过贺文尧之后才查出来的,这两人曾经都是地方队数一数二的运动员,只不过退役之后一个选择了继续留在体育事业中发光发热,一个选择了离队经商。不继续当运动员不是什么错,每个人的选择都不一样,所以人生路线也会有区别,但是姚冬怎么都想不到曾经在泳道里拼搏过的贺文尧居然选择了灰色产业。
一个非常难抓又难判刑的产业,因为他们贩卖的药物,实验室给他们提供的药剂,放在市面上不是毒,而是可以治病的东西。
治疗癫痫、哮喘、心脏病、多动症……应有尽有,如果自己不深入虎穴得到证据,那么哪怕报了警,贺文尧的罪名也就是一个私自卖药,根本扯不上灰色产业。而那些享受过药物的运动员也会随之深埋,再也无法找到。
张兵教练的话并不完全正确,有竞争的地方就不可能完全公平,光是主场、客场的评判标准就不在一个水平线上,更别说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黑暗,这些黑暗可以吞噬人命。
“你想什么呢?”萧行就走在姚冬的旁边,发现他在走神。
“啊?”姚冬马上理智回笼,“我想,比一比。”
“那你去找郭文康说,他同意就行。”萧行看了看他的肋下,想问什么,但最终也没开口。算了,就算问也问不出来,姚冬这张嘴比王八嘴还难撬开,倔了八呲的。
越往泳池走,越能感受到水的清凉和泳池特有的气味,透明的池水和玻璃一样透亮,池底的蓝色瓷砖仿佛也摇摇晃晃。走过米义身边时,米义朝着他比了个攥拳但大拇指向下的手势,虽然一字未说,但是已经用手势告诉姚冬,今天水有点凉。
“郭教练。”姚冬径直走向郭文康,“今天,练什么?”
郭文康正在检查今天的训练项目,不抬头地说:“100自由泳,两分钟包干,10组热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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