晰站到面前,震慑人心。
“你刚才说什么?”萧行漫不经心地一站,而且还没站直,是个特别懒散的稍息姿势。左手下垂捏着篮球,篮球在他手里都显小。
光线打在他的脸上,在眼窝和鼻梁骨两侧制造出对称的阴影,发型是剃得极短的圆寸。
要篮球的大四男生咽了咽唾沫,他已经好久没往上看人了,分分钟让他感觉到弱小。
“我好好地系鞋带,惹谁了?”萧行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低头的样子像看一个毫无威胁性的小玩具。
但是人归根结底还是动物,雄性动物对比本体更为强大的对象自来就有着基因避让的本能,一下子将气氛拉到几千年前茹毛饮血的环境当中。无论是即将冲破两米的身高还是高强度训练出的体型,压倒性的宽肩优势都能让劣势的一方想要退缩。
“怎么?你小子还想动手?别跟我来混的啊我警告你。”学长立刻怂了,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现在这个亏可吃不得。
面前这位不仅像会动手的,还是那种不空手动手的。
“动手?”萧行持球的手上青筋尽显,却摇了摇头,“你别欺负我就行,动我一下马上倒地不起。”
“神经病!谁动你了?”学长原本还想着他敢碰自己一下,自己就倒地不起,讹他一个大体检总没问题吧。没想到自己的台词被人提前说了,他也不知道该说这小子太精明还是太懂“生存之道”,总之,走为上策。
“喂!球儿!”萧行将手臂一挥,篮球再一次滑出抛物线,直接砸在他们面前。
白洋这时才走过来,推了推眼镜框。“我还以为你会和他们打起来,没想到啊,你还挺有危机意识。”
萧行一摆手,刚才的事一笑了之:“我又不傻,没必要干那打赢坐牢打输住院的事,我最怕事了。”
“所以你聪明。”白洋似乎感同身受,一扭脸便瞧见不远处的陶文昌,“昌子你杵那儿干嘛呢?过来认识认识。”
“来了,正好给你介绍一个弟弟。”陶文昌直接将姚冬拉过去,“这个,俞雅她弟,游泳队新生,高山来的。”
姚冬本能地想躲,他和大萧的分手闹得不怎么愉快,更何况完全是自己的错。但陶文昌太过热情,一把将他拉到了白洋的面前,此时距离萧行只有半米。
隔着半米,他仿佛重新感受到了他身上滚烫的体温,以及他的胸大肌。
“果然是俞雅的亲戚,真漂亮。”白洋毫不掩饰地夸奖,“这个是萧行,也是游泳队的,哈尔滨人。”
萧行朝着陶文昌点了下头,眼神从他和姚冬的脸上一滑而过,然后又停在姚冬的眼睛上多看两秒。怎么,暑假姚冬还整容了?他把自己甩了他还整?
“哦……哈尔滨啊,好地方。”陶文昌拖着长音,头顶的gay达彻底启动,这可真是……接到小冬不到一刻钟,连他家属都接了,一锅端。
“还行吧,有机会你去我招待。”萧行对陶文昌保持着一份刚刚认识的距离,但对姚冬他可太熟悉了。
7岁就把自己骗得团团转的小骗子,每年夏训冬训醉氧赖在自己胸口不动,高一在更衣间堵着自己要联系方式,18岁生日之后和自己表白,但是约好见面不仅没来,第二天还直接说分手。如果问萧行最后悔什么事,那一定是小时候带着他捡瓶子换零钱,然后买的刨冰和方便面都给他吃。
当时就该饿死他,以绝后患。
萧行说完这句话之后,四个人便陷入了尴尬的安静。陶文昌也能看出小冬和他之间有点矛盾,聪明如他,立马带孩子先走。
“行,寒假去哈尔滨一定找你,我先带小冬回去铺床,下次再聊。”陶文昌笑着拉走了小冬,朝着不远处的宿舍楼而去。等他们一走,白洋啧了一声:“你俩这气场……不大对劲啊。小朋友闹别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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