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穆斯年虽然是趴着的,却一直偏头看着他,见他说着说着眼尾染上一层红色,却没有急着去安抚人,而是道:“衣衣,你觉不觉得疼?”
“疼啊。”夏余意拿了把剪子将他的衬衣剪碎,吸了吸鼻子道:“你被打了我哪里会不觉得疼啊。”
却听穆斯年沉沉笑了声:“我是问你,早晨起身有没有觉得哪里疼。”
夏余意手上动作一顿,紧接着说话都结巴起来:“什,什么啊,这种时候怎么突然问这个。”
“况且,哪有你被打了痛啊。”他嘟囔了句,瞥向穆斯年时,正巧对上穆斯年直勾勾的眼神,看得他连忙闪开。
穆斯年笑了下,突然道:“抱歉,今早你起身时没在你身边。”
对于和夏余意的首次亲密体验,穆斯年其实设想过很多场景,也设想过要在一个郑重且难忘的时刻进行,确保给夏余意留下最美好的体验。
却不曾想,他们会在一个被迫分开的时间点下,在一间连床都没有的扮装间里发生|关系,在那之后,他还无法按照先前设想的守着夏余意苏醒,反倒害他担心。
“可你因为我挨打了呀!”夏余意瞪着两颗眼珠子,“哥哥,你老实说,我猜得对不对?是不是因为带我出门被发现了,所以穆伯伯要打你?”
联系昨儿到今日发生的一切,他只能这么猜,否则他如何会在自己房间里醒来,好端端的哥哥为何会被打。
穆斯年沉默片刻,神色暗了暗道:“你此番猜得不错。”
夏余意轻轻用棉球帮他清理背上的血迹,越看越触目惊心,越看越义愤填膺:“我就说嘛,他们怎么能这样呢——”
他说着突然戛然而止,因为他发现穆斯年的眼帘垂了下去,并且偏过头去不再看他。
上半身的血痕和以后脑勺示人的背景,无不突显着“落寞”二字。
夏余意手上动作放轻了些,俯身过去,手轻轻搭在他肩膀上问:“哥哥,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穆斯年毫无征兆地抓住他的手,摩挲了两下他的指尖,重新偏过头来与他对视,却始终不说话。
夏余意不知道他突然怎么了,鬼使神差地凑过去吻了下他的额头,用前所未有的轻柔道:“在想什么?告诉我好不好?”
“叫我一声便告诉你。”穆斯年眼底暗波涌动。
夏余意张了张嘴喊:“穆斯年。”
“告诉我罢,穆斯年,我想知道你在烦恼什么。”
穆斯年满意地弯了弯嘴角:“没有,我只是在想,该把你藏哪才不会被发现。”
他原以为红映会馆的扮装间已经够隐秘了,没想到还是三两下就被发现。
他昨儿一整宿都将夏余意抱在怀里,不舍得离手,更不舍得合眼,于是一整夜都在端详他的睡颜。
从他的眉尖、眼睫、鼻尖、唇角......一路抚摸,好似永远都看不够。
不知不觉便到了天将亮未亮之际,他耳力好,尽管看夏余意看得入迷,却还是不乏警惕性,老远便听到有人靠近。
顾不上其他,单纯只是不想夏余意面带桃红的模样被其他人看见,他抱起夏余意便寻着红映会馆的暗道出去。
好在夏余意因为累着睡得沉,全然没发现发生了何事儿。
本想带夏余意回督军府,却好巧不巧在唐记茶楼后边遇到前来寻夏余意的夏秦琛。
夏余意被接回了夏家,夏秦琛却没有打他,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
后来穆督军亲自到了夏宅,原本是想将穆斯年带回去好好管教,没打算杖责他,未曾想穆斯年自己请了家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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