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手势,她暗自敛了敛眉,专心将她那句词儿唱完,然后戛然而止。
乐声瞬间随着戏腔消失而停止,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在台上。
与此同时,戏台子两端突然冒出两个穿着戏服的人,一人带着一串鞭炮站于戏台和看台之间。
底下人都抻长了脖子,紧接着就见那人对眼的瞬间麻利且同步地朝中央翻了个筋斗,紧接着,在他们弹开的同时,平铺于地面的两串鞭炮便炸裂开来,烟雾瞬间往舞台两边迅速散开,正巧遮住了二楼左侧的包厢。
插曲过后,陈老上台致辞,声称这是庆祝二十周年的特别汇演,为了弥补上回演出失败特地增加的。
底下人掌声不断,烟雾散尽时,孟司令的人再往二楼那个包厢上看,那儿依旧坐着两个人,虽看不清脸,但衣着身形相当,便也放下心来。
另一旁,穆斯年牵着夏余意进了地下暗道,顺着暗道走了一小段路,最后从一处废弃小院中出来,再见到日光时,两人都换了套衣裳。
没功夫询问穆斯年为何知道有条暗道,夏余意拉着他便跑向早就和权子约的地点。
权子一早就在胡同口等候,见两人来了急忙开车。
等终于坐上车,夏余意才稍微松了口气。
“先休息一下。”穆斯年轻他的背替人顺气,“怎么想出这招金蝉脱壳的?”
夏余意缓了缓,得意道:“戏文看多自然便会。”
穆斯年笑着捏了下他的后颈儿,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儿夸道:“聪明的瓷娃娃。”
他说得轻松,这会儿还有心情开玩笑,夏余意却能从声线中觉察出一丝不对劲儿。
他觉得哥哥在紧张。
他伸手一摸,果然摸到穆斯年的手心渗出一层薄汗,于是他握住穆斯年的手,道:“哥哥,我们一定能抓住他的。”
穆斯年一顿,深深看了他一眼,反手握住他的,沉沉道:“嗯。”
“权子哥,再快点。”
“得嘞!”
—
西沂极其偏僻,那儿只有一道小溪流通往外边,一般人要出北京城都会选择从几个大型的港口走,而不会选择从小溪渡私船走。
穆斯年和夏余意赶到时,现场一片混乱,各种打散的弹药,各种因殴斗而残留的痕迹,甚至还有血迹。
两人对视一眼,顿感不妙。
可就在两人想到别的地方寻人时,萧子华突然从不远处跑了过来,气喘吁吁 身上狼狈不堪。
看到两人他犹如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死死握住穆斯年的肩膀道:“快,快去天桥那边,秋文追过去了,唐老板受了重伤,我得带他上医院。”
“好。”
他们无暇交接过多信息,穆斯年将多带的枪交与夏余意,带着他往天桥方向追去。
萧子华则转身进了溪边一间废弃屋子,将里边昏迷不醒的唐老板带了出来,往医院赶去。
天桥底下是西城区最乱最脏的地方。
这儿与夏余意所接触过的环境截然相反,到处凸显贫穷破烂。
尽管两人换了身低调些的衣服,但样貌和身形还是与这个地方格格不入,惹得小道两旁的人频频侧目。
那些人衣着破烂,躺地上的、瘫坐着的,站得痞气的,面露凶相、像村头的恶霸般盯着两个看起来身价不菲的过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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