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问题么?”夏余意转过身来,抬眸看他,担忧道:“万一伊瑾姐跟伯母说怎么办?”
穆斯年道:“你害怕么?”
“不啊。”夏余意的语气只坚定一秒,末了软了些,“可我还没准备好,不知道该怎么说。”
“但其实还是有点害怕的。”夏余意顿了下,眸底的光暗淡了些,“不是害怕这件事本身,而是怕他们知道后会把我们分开。”
和哥哥互通心意后,身份的转变让他恍惚了一些时日,心口酸酸涨涨的,会很容易让人忽略掉以往面临分离所带来的不安。
穆斯年这些时日与他寸步不离,不分白日夜晚与他在一起,像是要补偿先前被拉开的距离一样。
恍然间,他突然意识到,穆斯年多年前那句用时间来弥补距离并不是在开玩笑,也没有在骗他。
他真的因为无时无刻和哥哥在一起,而渐渐忘却了那些曾经被迫分开的距离。
本来是一件好事的,如今却令他焦躁。
今儿突然被白伊瑾撞见,让他冷不丁如梦初醒,再次回想起那些烦躁又盼望见面的时日。
明明那时候他最抗拒的就是分别,可还是抵不过各种不可抗因素,可如今呢?
若是长辈们知道这件事,其他人会有作何反应他不清楚,但他爹肯定会立马送他出国,断了他和哥哥的联系。
光想想他就泛起一身寒意。
见他突然愣神,穆斯年抿了抿唇,双手搭在他双肩上道:“衣衣,看着我。”
夏余意回神,与穆斯年对视的瞬间,他才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
他这是怎么了?怎么跟哥哥待在一起也会突发这种患得患失的糟糕情绪。
穆斯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却从他眼底扫过一丝落寞。他唇瓣微启,想说什么的瞬间却又转头往那扇敞开的门看去。
那只不过是一扇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门,对他们来说却是一道无法挣脱的枷锁。
在封闭且私密的空间里,他们是彼此相爱的眷侣,门开了之后,他们却只能当一对普普通通的兄弟。
他有想过和夏余意的关系是禁忌的,要经营好本就比普通的恋爱关系难,也想过要尽自己所能补偿他,不让他受委屈。
可他从不认为他们的关系无法公之于众。
相爱而已,并无过错。
思及此,他放弃了原本想将门关上的想法,冲动且固执地认为被发现了更好,只要夏余意还存在与他一样的心思,谁都无法将他们分开。
大门敞开着,他摸了摸夏余意的脸,突然柔声道:“你会相信我么?”
夏余意仰头看他:“嗯?”
“一段关系的结束只能由当事人决定。”穆斯年道,“只要你还有维持我们关系的想法,我们不会因别人分开。”
“我们之间关系如何,与他人无关,只取决于你。”
明明不是什么山盟海誓,夏余意却能从他清冽柔软的眼神中看到前所未有的坚决。
如一掬清水洋洋散散浇到心头,柔中带刚,浇灭燥意。
他心底一痒,没回答穆斯年的问题,反问道:“那你呢?你也是当事人之一。”
“说了只取决于你。”穆斯年轻笑一声,拍了拍他的脑袋,“你只需要当我......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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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过后,穆斯年坐于床头翻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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