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杈枝繁叶茂,高大结实,勉勉强强能承载两个大男孩的重量,离木香楼也不近不远,隐身于其间刚刚好,应该不会被发现。
夏余意靠着树身坐好,孟秋文坐于他旁边,怕某个细皮嫩肉的小少爷掉下去,全程将手虚虚护在人身后。
从这儿往306厢房望过去,倒是能清晰地看见阳台,也能看见厢房里边从左右两个小格窗渗出来的光亮,至于隔绝房间和阳台的木门关得严严实实,他们自然看不到里边发生了什么。
可看到了又如何,还不是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夏余意有些泄气地想。
两人等了片刻,依旧没有半点收获,夏余意觉得自己这么做并没有任何意义,甚至还耽误了孟秋文的时间。
于是他道:“算了,我们要不回——”
“等等。”孟秋文打断他,压低声儿道:“有人出来了。”
夏余意立马仰起头,就见穆斯年和白伊瑾出了阳台,甚至将门带上了,阳台被隔绝开来,成了一个独属于两人的狭小空间。
白伊瑾一晚上脸上都带着笑,穆斯年的心情却越来越差,自始至终面无表情。
这顿饭他本不该答应的。
白老爷提起宴请的真正用意时,他的心情差到了极致,可顾及两家人是世交,他没表现出来,便找了接口让白伊瑾到阳台来,他得当面说清楚。
穆斯年有话要对自己说,白伊瑾自然是高兴的,道:“斯年哥,你想跟我说什么?”
穆斯年背对着阳台,开门见山道:“伊瑾,你好像误会了。”
白伊瑾面上一顿,“误会什么?”
穆斯年直截了当道:“那次你落水不是我救的你,是习焐,所以如果你是因为这个才想这么做,我想你该是找错人了。”
白伊瑾一时反应不过来,“斯年哥,你在说什么啊?我睁开眼第一时间看到的是你,怎么变成习焐哥了?”
穆斯年:“没骗你,他救了你之后就去追人了,让我照顾你。”
白伊瑾:“......”
她定定看着穆斯年,表情有些僵,一时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穆斯年继续道:“而且我一直把你当妹妹,婚姻不是儿戏,你想要的我给不了。”
白伊瑾在消化他的话,若是知道穆斯年要与她说这些,她肯定不会跟着出来。她突然有些懊悔过于心急了,才相处了这些时日就指望斯年哥喜欢上自己确实有些过于异想天开,不禁想要是多用上些时日就好了。
她直视穆斯年,嘴边牵上一丝笑,“可是斯年哥,我并不是因为这件事才喜欢你,从我十岁那年,我就喜欢上你了。”
穆斯年愣了下,张了张嘴又不忍太绝情,始终说不出话。
白伊瑾见他没说拒绝的话,像是被给予了莫大的勇气,道:“你还记得十岁那年的春节么?那年很冷,湖面都结冰了,我们结伴在后花园玩,后来我运气不好踩到了块碎冰,掉进了湖里......那时也是你救了我。”
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脸上荡漾着笑容,像是在回想一段很甜蜜的回忆。
穆斯年记性很好,当年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他不可能忘记,但人不是他救的。
他忍不住打断她:“那次我记得,但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把你从冰水中救出来的人还是习焐。”
“啊?”白伊瑾这回懵了。
穆斯年缓和了下神色,“我没记错,或者你可以去问其他人,当时大家都在场,冰水太冷,他把你救上来之后不久也晕倒了,所以你醒来没见到他......我是不是做了什么让你误会。”
“可当时我在昏迷前,抓到的是你的衣服......”白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