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的动作,目光被吸引,反倒盯起了那片逐渐掩埋在衣物之下的肌肤,微微有些发红,该是热的。
“找哥哥?穆斯年给了你什么好处么?你怎的天天找他,没听过要来找我的?”孟习焐较上劲儿。
夏余意啊了一声,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回,半晌才道:“也,也有找的......”
可他在脑海中搜刮了一圈,愣是没搜寻到相关记忆。
穆斯年却拦住孟习焐要上前的身躯,“把扣子系上,小心着凉。”
孟习焐垂眸瞥了眼自己掉了一半的衬衣扣,拍开他的手,“没事,我不冷。”
穆斯年不与他废话,抬手便要帮他系上,孟习焐受宠若惊,赶忙后退好几步,手忙脚乱扣上:“别别别,哥们自己来,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了?”
等他将衣服整理平整了,穆斯年才满意地抬了抬下巴,“你不说要去吃饭洗漱么?晚课还有一个时辰,再不走赶不上了。”
“哎,对对对,今晚是严教官的地形课,可不兴迟到。”孟习焐拍了下脑门,对夏余意表歉意道:“小衣衣,你今儿来得不巧,我和老穆今晚有晚课,那教官凶到不行,没法陪你了。”
夏余意一愣,显然没想到他们晚间还得上课,一时笑容有些僵,可他也不想耽误哥哥,于是便想说没事,让他们放心去。
可他还没开口,穆斯年却牵住他的手,拍了下孟习焐的肩,“不是我们,是你有课。”
孟习焐满脸疑惑,“什么意思?你失忆了么?咱俩一个班的。”
穆斯年却勾唇朝他笑了一下,领着夏余意先走一步,留下一句:“找个理由帮我请假,谢了。”
孟习焐独自一人在风中凌乱:“......”
这个重弟轻友的坏东西,知不知道严教官不接受任何理由请假?敢在严教官的课上帮别人请假,待会先受折磨的绝对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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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边天寒地冻的,穆斯年领着夏余意找了一圈,却始终没找到合适的地儿安置人。公共教室和专用教室都上了锁,宿舍这会儿都是人,阅览室平时这个点压根没开,于是只能领着他进了卫生间。
“外边冷,这儿较偏,平日没什么人来,先凑合。”穆斯年转身关上卫生间的门。
“哥哥,你冷么?”夏余意说着便将围巾取了下来,作势要给穆斯年围上,“该跟你提前说的,我不知道你有课。”
“戴好,我不冷。”穆斯年拦下他的动作,接过围巾帮他重新围上。
“可你刚刚还让习焐哥把扣子扣好。”夏余意不解道。
“现下不冷了。”穆斯年眼神瞟到别处,“而且,你想来就来,不用征得我同意。”
“真的?”夏余意脸上终于稍见喜色,“可这样会妨碍你上课,会被教官责罚么?”
“不会。”穆斯年下意识回,想了想又道:“改天给你抄份课表。”
夏余意连连点头,觉着这法子不错,可他今儿的兴致委实不高,话很少,就连这样的好事都只能让他笑出两个浅浅的酒窝。
穆斯年终于确认了他情绪有些低落。
他垂下眸子主动发问:“衣衣,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夏余意愣了愣,脸上的笑意渐渐淡下去。在最亲近的人面前,坏情绪永远都藏不住,明明只是很轻的一句话,却顷刻便能掀起他内心最糟糕的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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