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孟习焐不以为然,他全身往后靠,双臂大敞着,是十分放松的姿态,挑眉道:“不过也不算是没有收获,这不,出去一趟,就知道小衣衣是怎么伤着的。”
闻言,穆斯年看了夏余意一眼,倾身上前问:“怎么伤着的?”
夏余意顷刻慌了阵脚,拼命在给孟习焐使眼色,边挤眉弄眼边用口型道:“不要说。”
孟习焐却权当看不见,轻咳了声儿,将身子转向穆斯年,手肘撑着膝盖倾身向前,一副要长谈的模样,“听当时经过那儿的一小姑娘说啊,衣衣上了辆小黄包,拉车的好像是个阿叔,遇上那伙人是一回事,但可气就可气在,那阿叔分明都掉头了,估计也是怕被误伤,做起甩手掌柜,撒下车就跑。”
“这不就把咱小衣衣给摔了。”孟习焐连摇好几下头,“好在没事,否则哥怎么着都得把他揪出来。”
穆斯年听得认真,越听眉头越紧,“下次......”
他刚发出两个音,就被夏余意上手捂住嘴,穆斯年下意识后仰,动作瞬间僵硬,稍微放大的瞳孔似乎是在讶异他出人预料的行为。
不仅捂住穆斯年的嘴,夏余意还哀怨地将幽幽眼神投向孟习焐:“习焐哥,你人缘还挺好嘛。”
孟习焐没多想他这话,一时以为是在夸他,毫不收敛道:“那可不,这北京城的姑娘啊,没有不倾慕哥的,只有没见哥的。”
孟习焐相貌极好,而且相较于穆斯年的正经,他更多的是痞帅。他父亲孟慎倡是穆督军手下的司令,一路跟着穆韩川打江山,算是穆韩川的亲信,也是他的左膀右臂。
所以他虽年纪尚小,在京城名号却很大,人送外号“二爷”。这外号不仅因为他在家排名老二,还因为他在京城玩得开,风流成性,挥霍无度,由此招惹了不少桃花债。
“......”夏余意依旧幽幽看着他,“那既然这样,下次我跟哥哥可就不帮你解围了。”
孟习焐得意了半载,终于拎清他什么意思,一下子意识到自己惹到这祖宗了,他忙正经坐起来,举手投降:“别啊,小衣衣,哥开玩笑儿呢!”
夏余意轻飘飘觑了他一眼,偏头去安抚穆斯年:“哥哥,保证没有下次!真的,你信我,下次就算要坐车,我也会带人的。”
孟习焐:“......”
跟穆斯年一个德行,小变脸怪。
穆斯年没阻止他的动作,原本僵硬的双肩放松了些,瞳孔渐渐恢复为原来大小,垂眸示意他将手拿开。
夏余意却仿佛跟他犟上:“你先答应,不许限制我坐黄包车。”
穆斯年盯着他看了片刻,最终妥协发了个单音。
“哥哥最好了。”夏余意立马展颜笑开,终于舍得松手。
穆斯年一脸无奈地看着他,“要记得带人。”
“谨记于心。”夏余意去抱他的手臂,小脸蹭了蹭他的肩角。
他觉得今日的穆斯年格外好说话,而且肯让他触碰,不管多亲近都不会推开他,索性便得寸进尺了些,试探穆斯年的底线。
事实证明,今日哥哥的底线真的很低,这样都不推开他。那如果,他是说如果,他想拥抱,是不是可以跟哥哥要一个拥抱?
正当他满脑子不着调跑火车时,孟习焐一脸奇怪地问:“不是,你俩打什么哑谜?我怎的听不明白?好歹一块儿长大,这么不待见我是罢?”
夏余意一时没反应过来,瞪大眼睛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穆斯年却朝他扬了扬下巴,“嗯,你不必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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