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韩峋和陈咚一大早就到了摊位,摊位前的顾客排成长队,宛如一群急不可耐的雏鸟,而韩峋和陈咚就是两只新手鸟爸爸和鸟妈妈。只是这群雏鸟不吃虫子,只吃咖啡豆。
鸟爸爸负责做咖啡,鸟妈妈负责收银。
时间一分分过去,等待投喂的雏鸟队伍一寸寸缩短,鸟妈妈提醒后面排队的顾客:“不好意思,今天的‘冬来’原料只能再做五杯了!”
这话一出,很多排在后面的顾客只能遗憾离队,排在队伍前的五名顾客则表情欣喜。
就在此时,一位原本站在队尾的顾客离开队伍,直奔队头,去找排在最前方的五名顾客,嘀嘀咕咕交涉一番。
陈咚竖起耳朵听,原来那位队尾的顾客想要花钱“买”位置!一百不行就两百,两百不行就三百……
在这样的金钱诱惑下,真的有一位顾客放弃排队,把位置让给了后面的人。
陈咚心情复杂:一方面,他开心于“冬来”受人喜欢,有人愿意花几百块钱买一个喝咖啡的位置;另一方面,“冬来”原价才二十多,这人要是直接把几百块给韩峋,都足够喝咖啡喝成巨人观了。
很快,那位花了几百块的顾客拿到了属于他的“冬来”。拿到咖啡后,他并没有离开,而是站在摊位旁直接品尝。
陈咚忍不住看他——那位顾客好像很喜欢绿色,穿一件荧光绿色的羽绒服,踏一双荧光绿色的篮球鞋,整个人绿得别致,绿得刺眼,绿得脱俗,绿得能去演复仇者联盟三。
刚调制好的“冬来”有些烫手,今天又冷得要命,滚烫的咖啡捧在手里像是一只小火炉。荧光绿色的顾客先仔细观察咖啡的分层,然后小心吹开咖啡顶端的奶泡,轻轻啜饮一口——只见他眼睛一亮,眉毛忍不住跳跃起来,甚至连嘴角的肌肉都抽动了好几下。
“呵,有点儿东西。”荧光绿色的顾客眯起眼睛,让咖啡在舌尖慢慢流转,然后才咕咚一声咽下去,“这种风味,应该是产自巴布亚新几内亚的深烘咖啡豆,比例不超过25%,再加上法式烘焙的曼特宁豆,以及作为点缀的坦桑尼亚豆……嗯,没错,这种不可名状的烟熏味道,确实让人回味。”
陈咚伸长脖子左顾右盼。
韩峋问他在找什么。
陈咚小声说:“我在找隐藏摄像机。”
韩峋:“什么隐藏摄像机?”
“你不觉得这个客人很奇怪吗?”陈咚说,“喝一口咖啡,就能自己叨叨三百字,又是分析又是点评的,我上次看到这种剧情还是在《中华小当家》里!……哎呀!”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按照美食动画的剧情,他下一秒身上的衣服就该不见了!”
陈咚又是紧张又是期待,这么冷的天气,如果这位荧光绿顾客突然开始脱衣服,不会冻坏吧?
可惜陈咚的“期待”落空了。
那位荧光绿色的客人一口气喝完杯中的咖啡,把空荡荡的杯子往他们的桌上一放,目光灼灼地看向韩峋。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
韩峋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您有什么事吗?”
荧光绿顾客:“如果你不肯告诉我你的名字,至少告诉我这家店的名字。”
韩峋如实回答:“这家店暂时没有名字。”
“好一个‘没有名字’!”荧光绿顾客冷笑两声,“我只是想知道究竟是谁打败了我,没想到你这么傲慢,难道你认为手下败将就不配知道你们店的名字吗?”
韩峋:“……?”
谁?什么傲慢?什么手下败将?
荧光绿顾客自顾自地爆发,又自顾自地熄灭,他把空杯扔进旁边的垃圾桶,就这样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他离开时,恰有一阵寒风迎面吹来,把他羽绒服下摆吹得飘起,仿佛武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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