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峋赶快给他递水:“先吐出来!”
“不, 不用!”陈咚哽起脖子一口咽下去,宛如大鹅, “不能浪费呀!”
第二个“快”,快在热情。
桌上肉渐渐少了半盘,陈咚空空的胃袋不仅没被满足, 反而轰鸣震震。
他饿从胆边生,按捺不住,抄起一盘鲜切羊肉片,热情招呼韩峋:“你怎么一直涮菜啊?别替我省钱, 多吃肉多吃肉,不够再加!”
然后不等韩峋阻止, 就哗啦一下把所有肉片都投进了沸腾的锅底中。
热辣的红油翻滚,瞬间吞没肉片,辣椒舔舐着一切,给每一条纹理都裹上鲜辣的滋味。
“服务员大哥!”陈咚扬起手,“再加一盘肉!”
第三个“慢”,慢在谦让。
肉过三巡,菜过五味,陈咚已经数不清自己往肚子里塞了多少东西,他中途借口去上厕所,悄悄松了裤带上的一个扣子。
他半瘫在沙发座里,一只手揉着滚圆的肚子,眼神毫无焦距地在半空游移。
韩峋从火锅里捞起两颗鱼丸,要递给他。
他赶忙抬手谢绝:“这个鱼丸特别嫩,你吃,你吃!”
韩峋的手强硬地往他那边推:“这是你加点的,你吃的。”
陈咚:“不不不,你还没尝过,你吃。”
韩峋:“你点的,你吃。”
陈咚:“你没吃过,你吃。”
……etc
一通折腾下来,他们共计吃了两个半小时,消费三百八十五元,没吃完的剩菜剩肉打包了三大盒。
哦,临走前店员还送了他们两小串酸酸甜甜的山楂糖葫芦,一串上只有三颗,刚好消食,又不挤占肚子里所剩无几的空间。
总之,人直不直不好说,但这顿饭还是很值的。
因为提前说好了由陈咚请客,韩峋就没和他谦让,只是在他掏钱包时随口提醒他:“别忘了开发-票,写咖啡店的名字。”
陈咚:“啊?这还能报销啊?”
韩峋:“这不是快年底了?回头问问主理人他需不需要,需要的话店里就能报销。”
陈咚心说这店里的员工福利也太好了吧,平时咖啡甜品不限量,过节有过节费,员工吃饭还给报销,柴骏到底是哪里掉下来的大善人呀。
虽然陈咚今天是第一次见到柴骏,但是对这位主理人印象很好。大方爽快不市侩,开得起玩笑,和那种把打工人当小奴隶的资本家老板截然不同。
“对了。”陈咚一手拎着打包袋,一手拿着消食的糖葫芦,试探性地问,“我看你和主理人很熟的样子,你们是朋友吗?”
他还记得之前叶星友就提醒过他,韩峋可能和柴骏认识,让他在韩峋面前谨慎些,不要乱说话。
这件事在陈咚心里压了好久了,几次想试探都不知道从何谈起,干脆破罐子破摔,直接问个明白吧!
韩峋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像是在说“你终于问了”。
“嗯,我们是同一所大学的师兄弟。”韩峋并未隐瞒,坦荡作答,“仔细算算,我们认识也快十年了。”
“他也是学计算机的?”
“不是,只有我是。”韩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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