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真的被吓到了一样,一上车就钻到车座角落里装死。
接应男人的司机瞥了一眼自闭的小猫咪,嗤笑,“一只破土猫,也值得这么大动干戈。”
黑口罩冷声道,“开你的车。”
车子开启,温甜用两只爪子捂着脑袋,一脸无语。
他有成千上百种逃生的方法,但他不能。
现在,他必须装乖卖萌,顺顺利利回到这些人的大本营,看看黑口罩背后的主使者到底是谁。
两小时后,车子在郊外的一处庄园别墅停下,黑口罩再次不留情面地拎起小猫咪,像拎包那样把温甜拎进别墅。
温甜四只爪爪缩在身侧,怂了吧唧地被带进去,被扯得有点变形的眼睛却在仔仔细细观察院子里养满锦鲤的水塘。
黑别人监控黑多了,温甜知道这种中式别墅很讲究“活水旺财”,水塘里的必须是有进有出的,也就意味着,院墙某个角落里可能会有一个刚好能让小猫咪钻过去的排水孔。
可温甜还没找到排水孔,忽然,两只可怕的黑背狼犬不知从哪里扑了出来!
腥臭锋利的獠牙险险地擦着小猫咪的爪爪尖擦了过去!
温甜:!!!
吓死个猫!
好在,那两只凶猛的黑背被保镖手里的铁链控制住,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在黑口罩身上搜了一遍,甚至掀起小猫咪的尾巴看了眼,才冷酷道,“进去吧。”
温甜蛋蛋一凉,整只猫都开始抓狂。
要不要这么丧心病狂啊!!!!!
一人一猫走进堂屋里,黑口罩恭恭敬敬地向背对着他们,一边盘着佛珠,一边悠闲坐在藤椅上品茶的中年男人一鞠躬,“顾总,猫抓到了。”
中年男人慢条斯理地喝完手里的茶,这才慢慢地、慢慢地转过身来。
和顾海六七分像的五官,看起来慈眉善目,但温甜几乎立刻确定,他就是顾钧。
顾钧眯着眼打量了一会黑口罩手里的小猫,挑眉,“哟,这么小啊。”
“五六个月大,”黑口罩道,“刚换牙。”
“拿点东西给他吃。”顾钧笑呵呵道,“过来,让我抱下。”
看起来好像很和蔼的样子。
黑口罩犹豫了一下,“我先帮他剪剪指甲吧,小心抓伤您。”
顾钧露出“应当如此”的表情,漫不经心道,“把指甲拔了。”
温甜:!!!!!
人面兽心!道貌岸然!衣冠禽兽!
温甜使出毕生精力,将能想到的词都骂了一遍。
急中生智下,温甜瘪着小嘴,仿佛听懂了似的,发出一声细弱又可怜的哀叫,在顾钧饶有兴致的目光中,温甜缓缓地、用力地挤出一滴眼泪。
顾钧讶异,“哟,很有灵性呢。”
黑口罩,“还拔吗?”
顾钧招了招手,“过来。”
话是对温甜说的,黑口罩只好将温甜放在地上,看小猫咪怎么选择。
温甜毫不怀疑地坚信,他现在要是敢逃跑,或者冲顾钧哈一口气,这男人真的能当场拔掉他的小爪爪!!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温甜内心慌得一批,表面上却胆小可怜又无助,仿佛认定顾钧就是活菩萨一样,哒哒哒地跑到男人脚边,反对着黑口罩哈了口气。
顾钧心情大好,“看,这小东西不怕我。”
黑口罩投其所好,“跟您有缘呢。”
“那就先不拔了,”顾钧满意地点了点头,“等不听话了,再打断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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