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的子弟,宗室的王爵,瞧着清贵了。可没有权利作支撑,那就更像是一个专门吃喝玩乐的消福窝,把人纯粹的养废了。
唯有权利场,才是真正的磨砺人之处。
小小户部,人不少,利不小,这争斗也是不缺着。
统历帝去北京春狩,南京监国者,便是皇太孙。而皇太孙的背后,还有一个不良于行的秦王耶律仁。
这一对父子,在这个春末夏初之时,才是南京城的核心。
四月二十日晚,秦王耶律仁请了不少宾客,于王府举行宴会。
耶律贤也是得了贴子的人,所以,他备了礼物,去参加了这一场名利场上的聚会。
因为是秦王这府上的常客,管事小厮待耶律贤这位长乐郡王的态度,还是非常恭敬的。不过,想仔细打量打量客人的耶律贤,坐了自己的位置后,没有多与人客套,而是静坐那儿饮酒。他啊,想提前把自己喝醉了,等一下装醉,也有理由了。
装醉,在耶律贤看来,是一门学问。
可不,等秦王耶律仁上场时,大厅更显热闹。
女姬起舞,满室宾客喧嚷。
这等尽兴处,耶律贤是半趴在了个人小桌上,装醉了。
耶律贤是醉了,宴会的戏码,却是刚刚上场。
小厮领了一会四品京官进了大厅,半眯眼的耶律贤认出了来人。这人耶律贤熟知,是他的顶头上司嘛。而且,还是一个清官。
一个名声好,风评不错的清官。
清官,除了清名之外,这手段就未有多佳。
至少,耶律贤是知道的,这人开罪了不应该开罪的人。
耶律贤是欣赏他的上司的郭槐的。奈何,他不想引秦王耶律仁的不快,所以,避开了一些麻烦,就是耶律贤不得不为的事情。
“宴至半,快结束了,郭大人姗姗来迟,当罚酒。”
秦王耶律仁在郭槐落座后,就依着东道主的规距,开口笑说了一句。
他这一说,说笑间,便有仆人送上了三只大碗,一一摆在了郭槐的小桌前。然后,是醉人的纯酿,盛得满满的。
“罚三杯,郭大人无异意吧?”
那哪是三杯酒,分明是三大海碗的酒。
在场的诸人,对于秦王耶律仁不满意郭槐一事,都是心知肚明的。这会儿,起哄的人,可不少。毕竟,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碳难嘛。
装醉的耶律贤清楚,这位户部的郭槐大人,是个酒量浅的。
秦王耶律仁玩的这一手,说是简单,却是有效的。
一个拜贴,不注明了时间。让送贴的小厮晚说上一个时辰,这位郭槐大人,想赴宴不来迟,都不可能。
然后,有了借口,秦王耶律仁,想弄醉了一个小小四品京官,还不是小菜一碟。
一旦郭槐喝醉了,呵呵,后面的戏码,还不是秦王想如何安排,就如何安排?
拉人下人,结伙成社嘛,如此再是简单不过了。
耶律贤算是看出来了,这郭槐是秦王耶律仁有心收为属下的人。所以,只要郭槐顺着杆儿爬了,也就是化危险为坦途了。
耶律贤的性子,是能屈能伸。
所以,他如此揣测了人心。然而,这世间,一种米,养百种人。人啊,又岂能一个模样。
郭槐没有喝了仆人倒满的三大碗酒,他拱手一礼,道:“下官接到贴子,言明王府酉时三刻开宴。如今,刚刚酉时二刻,下官岂是来迟?”
“在此,下官谢过王爷的美意,实是下官不善饮酒。这三大碗的酒,下官有心而无力饮之……”
这三大碗酒,郭槐没有喝。
这一场宴,至此,也就是让秦王耶律仁不高兴了。
不过,当着满场宾客的面儿,秦王耶律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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