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呵呵的劝道。那神情,真是一位热情好客的主人样。
耶律贤面上是应了,心头却是一凛。
清蒸玄武也罢,清蒸活鳖也罢。这般料理活物,没沾了一丝的血腥,却是比任何的血腥,更引人深思。
这一刻,耶律贤突然怀疑了,大哥的死,与面前的秦王殿下又有多少的瓜葛?
若不然,为何大哥死了,秦王殿下就被他的皇叔从圈禁中,解脱了出来?
清蒸活鳖确实美味,耶律贤却是食得如同嚼蜡。
酒宴,酒宴,有酒有宴,还有美人歌舞。这等寻欢作乐之时,耶律贤的脸上,全是好奇与欣赏,心头却是深深的冷意。
因为,在酒罢歌舞休后,秦王耶律仁对于耶律贤这位堂弟的投效,一点没犹豫的笑纳了。而且,秦王耶律仁还是非常有大兄的气度,准备给耶律贤在朝堂上谋一份差事。
只不过嘛,这份差事,好死不死的,在兵部。
兵部,五品的郎官,而耶律贤的顶头上司是谁?
就是耶律贤的杀兄仇人,安王府前世子耶律谦。哦,错了,统历十三年的秋,耶律谦立有大功劳,已经被统历帝册封为西黎郡王了。
呵呵,对于西黎郡王的功劳,究竟是合黎山一战的功劳,还是别的什么功劳?耶律贤是很怀疑的。
毕竟,册封一个郡王,可不是小事。
耶律贤和大哥,当年能得封一个郡王爵、一个亲王爵,完全是因为他们是太宗的皇子。在耶律贤的心头,是特别的明白着,他的大哥耶律肃啊,那个天子的位置应该是大哥的。若不是那一场变乱……
心头再是纷杂思绪,心头再是不解多的疑惑,耶律贤没有拒绝了秦王耶律仁的安排。对于兵部五品郎官的差事,耶律贤应答的一口干净。他啊,还是郑重的谢过了秦王殿下的美意,并且表示以后,唯秦王马首是瞻。
统历十四年,秋,十月,皇太孙八周岁。
统历帝下旨,皇太孙出阁读书,并且,旁听朝务。
入冬,第一场雪时,耶律贤被平调了部门。从兵部转到了户部。
户部,在平时自然比兵部更忙碌。兵部,唯有战事起时,那才是真正的热手衙门。平时,自然是户部权重更大。
去户部,在耶律贤看来,是一种解脱。
至少,他不用再在耶律谦的面前,伪装笑脸相迎了。
有时候,耶律贤都觉得,他好像整个人快疯了。这现实的世界,让耶律贤过得压抑。
在面对着杀兄仇人耶律谦时,耶律贤是把自己劈成了两半。他的身体在与耶律谦相谈甚欢,他的意识却又想琢磨着,了解仇恨时,行如何手段将耶律谦打入地狱,方消他心头的深深恨意。
户部,刚去的新丁,自然是要学习的地方甚多。
不过,好歹在兵部混了些日子,在六部衙门里,耶律贤还是结交了一些人脉。特别是他的身上,还有一个长乐郡王的爵位,倒也不怕被人小瞧了。
腊月二十三,小年。
这一日,明珠在白寺马中,备了许多的祭品。
她要祭祀的对象,除了生母李氏外,就是肃表哥了。
小年夜的晚,耶律贤挺得空,还来了白马寺一趟。
在饮着奶茶,表姐弟二人谈趣时。耶律贤说道:“表姐,羊毛呢布一事,怕要延后。”
“至于那匠人和织妇两户人,我都养在郡王府别业中。一切秘密,会保全妥当。唯表姐这边,却是我要失言,需得表姐静待许久的日子了……”
“这样吗?”明珠非常的失望。
想到了法子,却是因为利益太大,得等待了啊。
“没关系,沉年的佳酿更醉人。这等待时机,也是一个人成熟的表现嘛。”明珠乐呵呵的自我安慰了一回,又道:“再则,安全为上,若为了利益,最终惹来大麻烦,那就是不值当了。”
“贤哥,你谨慎些,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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