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缺你这孩子。”萧温良的话,有几缕温情,道:“不如,你且收拾一下,随为父归家小住几日。”
家吗?
亲人吗?
明珠恍然。
想想前一世,明珠是一个孤儿,她无父无母,亦无家。
今生呢,她有一个娘亲啊,一个疼她的女人。可那是她的生母李氏。
魏国公府,在明珠眼中,更像是生父与嫡母,还有嫡出姐姐们和幼弟的家啊。她独独一庶女,在中间何等尴尬?
明珠心中暗想,许是嫡母乐意,她在这山间寺中,安静的活着吧。
“我想给肃表哥念足了三年的祈福经,一千零九十五天。”
“女儿任性了,望父亲成全女儿的一点子念想。”
“如此,女儿才能真正的解脱,这一段……”明珠沉默了片刻后,说道:“这一段过去。”
对于庶女的性子,魏国公萧温良算是看清楚了。这个他曾经不甚在意的孩子,是一个倔强的啊。
许是心中有一种不可言明愧疚,萧温良最终还是同意了,他道:“青春似水,如斯年华。为父只盼将来,你莫悔,你担搁的这三年。”
“少女最美好的时光,就是花信之期。”
“明珠,三年后,你过十八岁。以汉人掐头去尾的算法,就是双十年岁了……”
有些话,魏国公萧温良稍稍点明了也罢,含蓄的讲一讲也罢。
明珠心中是清楚知道的,十八岁如何?二十岁如何?在这个女子十四、十五岁成亲婚嫁的年代,她啊,到时候会是真正剩下来的老姑娘了。
“若不心安,余生有悔。”
“若是心安,日后才会得太平喜乐。”
“父亲,女儿谢谢您的宽容。”
明珠起身,对亲爹萧温良伏礼一个大拜。这一拜,明珠是真心实意的,她感谢了尚算开明的亲爹,成全了她的一点子执念。
第20章
耶律贤是天成帝的遗腹子,他对父皇和母妃的印象,全部存在于身边老仆们的诉说中。事实上,活到目前的十二年人生里,大哥耶律肃更像是耶律贤心中的“父亲”。
至少,在耶律贤的人生中,像一顶巨伞一般护着他的人,就是他的亲大哥。
在统历十三年的秋,耶律贤头顶的大树倒了,再不会有树荫庇护于他。而没有了那对于他来说伟岸的身影,整个庄王府就像一个冷冰冰的家。
说来可笑,在统历十三年的初冬,刚刚给亲大哥的葬礼画上了一个句号。
冷冰冰的庄王府,也要跟耶律遇贤说一声道别了。因为,耶律贤的爵位是长乐郡王,他的亲大哥过逝后,他就没有资格居于庄王府里了。
十二岁,失去了大哥。十二岁,得离开从小生活长大的家。
未来会是什么样?
年少的耶律贤迷茫了。
在长乐郡王府这一座陌生的府邸中,生活了不到区区一月余,整个世界给耶律贤感觉,就是寒冷与恶意。
除夕,宫中大宴,除了重臣勋贵外,宗室们自然也是列席的。
耶律贤生病了,他病得非常的利害,所以,统历十三年最后的一天,他未曾出席了那一场盛宴。
“丁四,查出来了吗?”
“是哪里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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