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粗粝地穿过人耳。
细究起来,这是慕稚第二次来酒馆,身边依旧是廖松琴。
上次去酒吧找林初,廖松琴莫名其妙亲了他,被扇了一巴掌。
慕稚偷偷瞥廖松琴,也不知道这次还会不会再犯。
廖松琴没注意到,他目光梭巡一圈,示意吧台附近的位置,“坐那里吧。”
脚刚落到高脚凳的横杠上,老板拿着酒水单笑眯眯地走过来,“喝点什么?”
慕稚看廖松琴。
“这几款,度数比较低。”廖松琴在几个名字上点了点,问他,“想要哪个?”
慕稚选了个名字好听的。
他扒拉着酒水单,想看哪里有花雕酒,好让廖松琴带回去。
翻来覆去看了两遍,慕稚正要抬头问老板,身后门帘掀开,一阵冷风吹到慕稚肩头,伴随着男人们喧闹的声音。
同一时刻,廖松琴在他背上抚了抚,站起身。
他看着进店的几名男子,对慕稚道,“我去问问驻唱能不能点歌,你在这里等我。”
慕稚抬头,“你要点什么歌?”
“肯定是你想听的。”
慕稚满意地放他离开。
廖松琴走向店面深处,吧台边有棵招财树正对着歌手所在的区域,将将遮住了他的身影。
慕稚不再看,捏着酒水单,“老板,花雕酒……”
“砰!”杯盏碎裂。
接着有嘈杂的男声响起,说话的似乎不止一人。
慕稚猛地站了起来。
不久前,四个男人掀开门帘,裹着一身酒气嘻嘻哈哈进了店。
他们径直往店面深处走去,越过摇钱树后,为首的男人侧过身和同伴讲话,脸上的笑容刚绽开就肩上一痛,撞上了人。
这一撞,他腿本来就发软,一个飞扑把邻座的酒撞翻了。
“哎我去,对不住啊。”男人笑嘻嘻的,嘴里酒气呛人,邻座的顾客不愿和他们有牵扯,皱着眉摆手。
他本也没打算赔,眼一瞪,嘴里不干不净地回身看撞自己的家伙是谁。
“哪个不长眼的……”男人迷蒙的视线对焦上了廖松琴。
“……”他悻悻地咂嘴,“下次当心点,让开吧。”
廖松琴没说话,也没让开。他弯腰从地上捡起什么东西,在灯光下细细地看着。
“干嘛呢?”
廖松琴摊开手掌,“摔坏了。”
男人看他衣着不像好欺负的,耐着性子问,“什么坏了?”
“表。”
“哈?你不会要说是我撞坏的吧?”
廖松琴淡淡道,“可以调监控。”
“你有病吧!”男人抬手作势要打,“什么人模狗样的家伙也敢惹老子,你这破电子手表能值几个钱?”
有个还没喝多的同伴拽了拽他,附耳,“那他妈好像是爱马仕的。”
“啥?”爱马仕还有电子手表?
同伴努嘴,“你看表带上的字啊!”
“两万。”廖松琴像是多说个字都嫌累,睨着他们,“现在赔,或者我们报警解决。”
“两万?你讹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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